“快来吃早饭吧!咱们安庆坊没有早点摊子,这可是我到对面安乐坊才买到的。”萧白沐指了指园中石桌上,用荷叶包着,正散发出阵阵香气的包子。
“好!”李景云点了点头。
两人吃过包子,就商量着去买柴米油盐,萧白沐作为一个穷书生,可不像那些有钱人家的读书人,十指不沾阳春水。
那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种得了庄稼,提得起钢枪……呃……不对,提得起毛笔……毛笔也不对,不押韵……
反正,作为一个穷书生出身的萧白沐,做饭种庄稼,什么都会,便是放到李景云前世,也是难得一见的十佳全能好男人……
出了小院,李景云就发现,这安庆坊真的很冷清,虽然日上三竿,可沿街店铺全都关着门,愣是没有一个开着的……
这一点,昨天白天过来看房子的时候,还真没太在意……
结合昨晚在酒肆吃饭时候的遭遇,李景云敢肯定这安庆坊……有问题……
……
在这个粮食产量极为低下的封建王朝,土地基本把持在地主权贵手中,能经营粮食店铺的人,那就不是一般人。
所以,永宁县的粮食店铺,就都在永宁县最繁华的正南大街上。
李景云与两人花了半柱香的时间,才从县城东北的安乐坊走到正南大街上。
寻了一家粮店,两人就走了进去。
随后,萧白沐就很积极的去挑选米粮去了。
然而,在萧白沐的眼中,李景云似乎是一个大财主,所以,一口气就要了五十斤白面,五十斤百米,精盐,香油等一应东西,也都挑了许多。
随后,萧白沐就让粮店的伙计用驴车送货。
可是,那伙计架着驴车,刚刚走到安乐坊,眼见要进安庆坊就不愿意走了。
李景云见状,就将二三十文钱塞进伙计的手中,问道:“说说,这安庆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
伙计看了看李景云,又看了看手中的铜钱,犹豫了一下,最后艰难的叹了一口气道:“也罢!我看小相公是个良善人,便与你说说!”
说完,伙计满脸畏惧的看了一眼安庆坊的方向,小声的道:“此事还要从一月前说起。”
“一月多前,安庆坊的黄家闺女突然就跳井死了,这闺女跳井,原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过了七天,黄家闺女隔壁的闲汉马老三就死了,听说是被人挖了心肝!
衙门的快手来了之后,也没找到凶手,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七天之后,张狗子又死了,死法与马老三一样,心肝被人挖了……
因为,这张狗子与马老三都不是正经人,之前也曾调戏过黄家闺女,所以邻里就有了传言,那马老三与张狗子肯定想要轻薄黄家闺女,黄家闺女就跳井自杀了,后来变成了厉鬼要回来索命!”
“之后,过了七天,刘三炮又死了,又过了七天,黄老六又死了,就在六天前,王麻子也死了……到现在已经死了五个人了……若是不出意外,今天可能又会死一个……”
“虽然官府请来了城北黄花观的灵济道长,但是灵济道长也无能为力……”
“好在灵济道长说了,这是黄家闺女在复仇,只要没有害过黄家闺女的人,晚上不要出门就不会有事!”
“所以,安庆坊的人,能搬走的就都搬走了,不能搬走的,就早早的关了门,在家待着,白天才敢出来!”
李景云听完,眉头紧皱。
怪不得昨晚吃饭的时候,邻桌的客人听到掌柜让先给自己上菜之后并不反对,原来是那些客人知道安庆坊的情况,所以不计较。
随即,李景云又想到自己的那套小院,原本三十两银子的院子,会作价十两卖出来!
不过,房契都已经弄好,李景云也不能反悔了!
这个亏,就只能吃了!
想到那吸收了吊死鬼的诡异小剑,就在小腿上绑着,李景云对于这个害了五个人的水鬼,并没有太害怕。
不但不害怕,想道了小剑将吊死鬼吸入之后,传入自己体内的那冰凉气息,李景云还有一点跃跃欲试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