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突然岔开话题的某男,初玖知道,他不想再谈起那件事,也便没了言语。
两人就这样沉默良久。
初玖离开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声音冷漠“没有你,我照样可以拿到天灵剑!”
她和姬彦昊的恩怨,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再次静下来的屋内,只听到厚重的呼吸声,流离进屋,只见男子伏在榻上,胸口被血色染得通红,俊美的五官紧蹙一团“王爷?”
“无碍!”摆开对方要搀扶他的手,嗓音嘶哑“不要惊动她,去请伏央过来!”
“这……”看着血液不断放大,流离脸上露出为难神色。
他知道自己此去意味着什么,可是如果不去的话,王爷的伤?
“快去!”姬彦柏不容置喙的声音,带着决绝,显然早就做好了决定。
流离紧了紧手中佩剑,终究还是听从命令,走出了屋子。
此时伏央正在江奎房中
“怎么样?”伏湮脸上露出不安,看着伏央收回把脉的手,赶紧追问。
“已无大碍!”伏央接过蓝汀递过的毛巾,擦了擦手,神色一如既往的淡然。
伏湮听到这里,大松了口气。
“阿湮,你随蓝汀去抓药,我有些话要和公子说!”江奎靠在床边,脸色虽比前些日子好些,却依旧不掩病容。
伏湮和蓝汀对视一眼,虽不情愿,却陆续出了屋子。
伏央不紧不慢、收拾着药箱,显然,并没有要先开口的意思。
“公子为何要救我?”江奎嗓音沙哑,却透露着不解。
“为何不救?”伏央淡淡回应,将银针插入布娟中,眸中一片清明“江丞相应该很清楚,阿湮离不开你!”
江奎苦涩一笑,话语间满是自嘲“公子何必拿江某开玩笑!少主需要的是公子!”
伏央见他这般,便不再说话,合上药箱,低垂着眸子,看不清神色。
半饷,方才轻声道“江丞相是明白人,又何必装傻?”
他倒不想救对方,可庄国大部分后裔都听命于江奎,这个庄国曾经的丞相。
倘若他死了,想要调动庄国势力,会很麻烦。
“那公子呢?会帮少主的,对吗?”江奎眼神犀利的看向对方,哪还有平日的憨厚,俨然一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手模样。
伏央神色依旧淡漠如水,静静看着对方“您该休息了!”
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夜白的声音“公子,湘王派人请您过去一趟!”
伏央没有错过,江奎在听到‘湘王’二字时,脸上一闪而过的复杂表情。
他并没有多解释什么,提起药箱,便出了屋子。
夜白见他出来,下意识朝里面看了眼,目光肃然,低声道“公子明明知道这老贼居心不良,此番何必还要留着?”
“居心不良!”伏央呢喃重复,好像在深思什么,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煞有其事道“确实居心不良!”
“公子明明知道少主被蒙蔽利用,为何不告诉他实情?”夜白不解,若是担心江奎手中的势力,那大可不必。这几年,他们已秘密,将江奎那波人收归麾下,只是对方还不知情罢了。
“夜白,你当真以为阿湮什么都看不出来?”伏央不答反问,江奎就算再怎么有私心,他想对付的人始终是姬彦昊,只这点,现在就没动手的必要。
再者,他们只是掌握了江奎大部分的势力,至于对方有没有什么隐藏势力,不得而知。
更为重要的一点,江奎是为数不多被世人知晓的人才,倘若伏湮真要复国,是离不开他的。除此之外,他也是证明伏湮身份,最有说服力的存在。
不管他抱有怎样的私心,只要没走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们都不能轻举妄动。
“公子的意思是?”夜白有些诧异的盯着对方,显然伏央话外有话。
难道说……
少主早就看出江奎的私心,之所以装作不知道,是想反过来利用江奎?
怎么可能?
阿湮还真是个孩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