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国内的火腿相比,仓库里的火腿表面没有霉斑,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生吃,但大差不差,这玩意儿应该吃不死人。
没有专用的刀具,只能用家里的菜刀,刀不错是王麻子的桑刀,昨晚傻柱应该磨过,陈冀生感觉,锋利度上比m6军刀要好一些。
找了个起手的位置,将火腿外皮削掉,直接收到了空间里,把肉皮扔了让人看见,保不齐又是一场声讨。
菜刀虽说不错,但还是不如专用刀具,薄片切的别说透明了,再改三刀能透明就不错了。
试着尝了尝,除了偏咸,滋味不错,还有股淡淡的木香味,应该是熏制过的火腿。
满满的切了一盘厚片,砂锅里的牛肉汤汁也滚了起来,拿下砂锅换上蒸锅,陈冀生用一块湿抹布,将滚烫的砂锅,端到了堂屋的圆桌上。
“呀!牛肉,二哥真好。”
陈冀生没理会小妹陈雪的讨好,横了她一眼,转身又将火腿片端了过来。
“冀生,这是生肉?”
二姐陈宝红不愧是辅修化学的,眼神不错,还能分辨生熟。
“火腿,外国货,尝尝?可惜没有红酒,不过老酒也是绝配。”
二姐现在是理想家,有点小布尔乔亚的意思,这样的时光不多了,照顾一下也好。
与红酒相比,陈冀生当然更中意老黄酒,有滋有味,慢慢细品时光都会跟着变慢。
老酒最是适合忆往昔,慢慢的熏熏然带着回忆醉去,一身的恩怨情仇,都会在那一刻化解。
就着昨晚剩的一点儿老酒,一家人滋滋润润的吃了一顿晚餐,只是不适合算账,一算账费用会让人咋舌,每天一顿多半人是吃不起的。
吃完饭见姐弟妹三人,没什么交流的意思,陈冀生晚上还要到李副厂长那边拜山门,也没跟三人多说什么,只是大概问了一下陈小宝方位。
将身上溻透不知几次的背心、短袖,换成海魂衫,脏衣服就不用陈冀生自己动手了,家里的姐妹做饭不会,但洗洗涮涮还是要做的,昨天的海魂衫应该是小妹洗的。
夏天也不适合扎牛皮腰带,时间久了会乏,换上正常的塑料腰带,陈冀生去小厨房拿了麻袋,骑上自行车就离开了家。
与早晨的清爽不同,傍晚的天有些闷热,弄不好这两天会下雨,骑着车子虽说有点风,但汗还是呼呼的流。
李副厂长是时兴人,早就搬到了楼上,这时节相对于大杂院,筒子楼的私密性稍微好一点,不像大杂院,到了七八点钟,都是鸡叫蛙鸣,好不热闹。
轧钢厂的家属院在东门外,也算是最底层的大院,只是规模相对小,子弟相对怂弱。
但该有的一样不缺,带枪门卫、服务社、食堂也算齐全,拿工作证过了门岗,陈冀生没打听李副厂长的住所。
只是依照食堂范主任写的条子,一栋栋摸索着找上了三楼,走廊里杂物不少,显然之前对筒子楼也有些高看了。
看看时间,七点半刚过,轻声敲响木门,一身背心短裤的李副厂长,出现在了门口。
“厂长,我是今天报道的陈冀生。”虽说认识,陈冀生还是规规矩矩的自报了家门。
“小陈,快进来,来就来拿什么东西啊!你嫂子不在,随便些。”
听着李副厂长的称呼,陈冀生心中了然,看来自己的位置,经过范主任一倒手,在他这边又高了不少。
“厂长,没什么贵重的,一条美敌的弗吉尼亚火腿,两瓶威士忌,一块美敌现役的军表,小小心意而已。”
拜山门的法子各有不同,陈冀生的法子很猛,硬开!
“杨厂长那边你没去?”
看了东西,李副厂长李怀德,眉头挑了挑,这礼可有些重了,按贪污算,绝对能凑上花生米了。
“不是一路人,不去也罢!”
在站队这种事情上,陈冀生也是干脆利落,老杨马上就变泥菩萨了,回报率约等于无,而且他在钢铁口,属于旗帜一般的人物,也拉不得。
“好小子!没看错你!”
李副厂长赞了两句,拜山门的流程就算完了,接下来谈的大多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李怀德想探底,陈冀生从容不迫的遮掩。
涉及到靠山关系这玩意儿,越是模糊,越让人敬畏,两人兜兜转转小一个钟头,李怀德的目的自然落空。
但他的心情很不错,陈冀生现在表露的实力,已经在食堂范主任之上了,又一员大将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