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老二张勇,在这片虽说不是一霸,但下手打人却是最狠毒的。
张家奋勇冲锋,每次把人打坏,都是老二张勇下的手。
见张勇盯着自己的目光不善,小孙知道这俩就是来找茬的,一不小心就会被狠揍一顿。
八大员是牛叉,可也得看对谁,有了赵主任在,小打小闹的派出所也不会处理。
对于小打小闹的界定也简单,不能打死、不能打残,不能打的不省人事,当然也不能用刀打的一身是血。
挨了张勇的臭揍,他也只能忍着,打坏了也就那么回事儿,家里给俩钱,给点儿粮食算完。
小孙用求助的眼神,扫了一下在各处四仰八叉午休的大姨儿。
可张勇也是有名头的,赵主任更是居委会的头头,在居委会坐镇很多年了,办事干净利落,很是强势。
供销社的大姨儿们,这次也没敢强出头,那赵主任可不是个吃亏的主儿,惹恼了没她们好果子吃。
“爷们,上次是我嘴贱,后来我深刻的反省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
面对自己的这个肯定是做主的,没见张勇老老实实的跟在身后吗。
对面这个好惹,但张勇不好惹,这物件可从不吃亏,让他惦记上了,晚上拍你黑砖,死了都没地儿喊冤去。
“这个锁,拿二十把,年轻人,以后嘴上积德,我这样平易近人的,如今可不多见,开票!”
见年轻的售货员小孙,是个知道进退的,陈冀生也就没再刁难。
有老二张勇在,这位少不了吃点儿苦头,不过还是要告诫一下,人家都低头了,别给打坏了。
给钱交上工业票,陈冀生转身就走,锁头自然是张勇负责拿着。
“抽几个嘴巴就好,别往死里打。”
撂下这么句话,陈冀生才走在了张勇前面,不提,怕身后刀条脸的二小子下黑手,这物件的眼里有杀气。
“陈大哥,保证不打坏。”
张勇是个有眼色的,知道陈冀生只是要小小的教训一下,也立马做了保证。
两人回到四合院,得了张奋通知的傻柱还没回来,想着他上下班也是十一路,陈冀生就躺在了摇椅上等着。
八月天的中午,热的出奇,老刘这边也没着急干活,一群人围在一起喝着黑乎乎茶汤,也不知道泡的是啥。
赵姨儿吃了午饭也回居委会了,她也不能全天呆在这儿,说出去不好听,每天来几趟也就够了,还能算作关心群众。
眯着眼不时喝一口于丽给泡的苦丁茶,水下去热乎乎的,但一会儿就有凉意从肚子里往上冒。
这小娘皮还存心报复,苦丁茶放的可不少,碰上体虚的,非拉肚子不可。
对于丽,陈冀生倒是没什么心思,有赵姨儿在,一点风险也没有的寡妇多的是,小媳妇还是算了。
但于丽要是先开头,那陈冀生也不在意跟她玩个小游戏,这事儿对小媳妇来说,不抓现行,不生出一模一样的孩子,也就跟寡妇差不多。
家里的姐仨倒是需要认真的安排一下,这暑假还有小一个月,一直憋在家里,影响心情。
“兄弟找我啥事儿?这天热!裤衩都湿透了,来,给我喝一口。”
正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儿,浑身溻透的傻柱就进了前院,直冲陈冀生而来,见他喝茶,就上手夺过了茶缸。
“也没急事儿,你特么倒是慢点儿啊……”
对于被夺走的茶缸,陈冀生也不计较,这浓浓的苦丁,对火力不成的傻柱来说,弄不好就是泻药。
“呸!太苦了这个,谁泡的?舌根都麻了!”
喝了一口苦的舌根发麻的苦丁茶,傻柱也没吐,只是下去之后,不断吐着嘴里的发苦的感觉。
“弄了所宅子,给你教厨、掼跤用,咱们过去看看?”
说了目的地,招招手,让奋勇冲锋的老二老三带着钥匙、锁头跟上。
陈冀生将老三手里少一点的钥匙揣在自己兜里,这是小据点的钥匙,换锁自己过去就成。
“兄弟,你这手笔可不小,学个厨还专门赁个房,破费了。
兄弟,听说昨儿你把老杨怼了,这老杨是个一根筋的,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走在前面听着傻柱做的缓儿,陈冀生不由的笑了,老杨一根筋?
能找一大爷跟傻柱,这不还是会变通吗?对于老杨,陈冀生的意见不大,只不过有点儿看不惯而已。
“让他老实点儿,别一天想三想四的,回去照实说。”
对陈冀生而言,傻柱的作用要大过老杨,这浑玩意儿,算是仗义的货色,适合在居委会立棍儿。
至于张家的奋勇冲锋,年轻了,心里没怕觉儿,有老二张勇在,下手必然歹毒,不是陈冀生想要的人选。
“成!您说什么是什么!”
对于前面走的邻居,傻柱真是有些佩服了,老李不成,老杨也不成,轧钢厂以后这小子说的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