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儿,现在不能去看?”
听着赵姨儿的说法,陈冀生也在估摸着宅子的位置,自己好像见过,外观没问题。
“这个最好不去,原来那机关,除了进出车,常年关着门,街道的人都没资格进。”
作为居委会的老油子,那是什么地方赵姨儿大概的有数,但有些东西不能说。
“明白了,我找别人。”
赵姨儿这么说,陈冀生就明白了,原来以为是部委的机关,现在看来差的远了。
“大姐大,这事儿就交给你了,你不是办了病休吗?也别在家闲着,去找老钟,让他去上面要。
地址你问赵姨儿,找了老钟,告诉他咱们买下来,就落你的户,他那里有我的钱,具体的不要过问。
告诉老钟,芝麻胡同那边的人要搬过去,他给弄的那些东西,也放在那个贝子府里。
给他说,别特么狮子大开口,老子这是办正经事儿,他要是坑我,我也坑他,就照我原话说。”
这事儿也是巧了,正好让大姐大在外围参与一下,这样在总后那边也有了迷雾一样的遮掩。
涉密的事情,而且是级别极高的,即便是风雨之中,一般人也不敢触及。
又想到了老钟的嘴脸,陈冀生也没忘了提醒,不提醒一下老钟,他敢借着宅子,把之前的钱全昧了。
贝子府、王府,现在也不是啥值钱的货,许多大杂院就是王府、贝勒府改的,都算上三五千就是天价。
“落我这?这好吗?你这么跟钟叔叔说话好吗?”
大姐大知道陈冀生有军表的路子,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但不妨碍她猜测一下,想必里面还有一些密事。
听陈三儿的语气,涉密的级别恐怕很高,这宅子等打听一下,如果跟赵姨儿说的差不多,那他所涉及的就是惊天之密了。
能参与这样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保护,这个作为总后军人的顾一舟清楚的很。
虽说很快就能知道结果,但也不妨碍她现在就想探秘,陈三儿对老钟的态度,就能说明很多问题。
“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别瞎问,尤其在老钟那边,更不能问任何宅子之外的问题!要谨慎!”
总后不是老钟一个人的总后,如果因为大姐大导致泄密,那问题可就大了。
所以,对于大姐大的告诫,陈冀生也有点声色俱厉,这事儿绝对不能出错。
“行!我知道了。”
对于陈三儿声色俱厉的警告,顾一舟这边没有生气,反而有些仰慕跟熟悉,当年家里的父辈,遇上这样的事情,也是一样的声色俱厉,严谨而小心。
“赵姨儿,这两天我就带着南锣大队下去巡逻一下,你这边有什么嘱咐吗?”
队伍组了,就要用,一来磨合,二来看问题,陈冀生要的不是嘱咐,而是给赵姨儿打个招呼。
“对街面上那些个混子不要客气,狠狠的打,打完就送派出所。
今天街道给各居委会辖区的派出所打了招呼,这些混子,只要涉及伤人,都会送去劳教。”
治安是一个居委会的根本,治安不好,你人缘再好,对于片区的贡献再大,居民们对你也会怨声载道。
这段时间,街面上的混乱,不仅居委会这边不好做,街道跟区委也备受责难。
赵姨儿的话,可不是她随口说的,而是在街道得了区委的指示,对于搅乱街面的这些人一概严惩。
“好!很好!赵姨儿,忙活完了,你也回家吧。”
得了鸡毛箭,陈冀生的脸上笑容更甚,这事儿好,有了大旗就该扯虎皮了,柱爷儿!
送走了赵姨儿,陈冀生带着大姐大,拒绝了二姐她们想一块去的想法,两人一起去了距离不远的小院。
“这是你养女人的地方……”
看着面前有些幽暗的小巷,顾一舟面带复杂的看着一路都不说话的陈三儿。
她也不是小孩了,许多事儿该知道的也知道,只是没有底层孩子知道的鲜活而已。
“刚买的,还没收拾,起初是这样的想法。”
一路带着大姐大进了小院,盖在家具上的苫布已经被打开,许多家具,已经被搬走了。
“娄姐……”
进院没见着人,因为带着大姐大,陈冀生特意喊了一声。
“爷,你又来了,我这就去洗……”
陈冀生身边的大姐大被娄晓娥直接忽视了,只见她走到手压井的旁边,就开始往一个盆里压水。
娄晓娥倒是有点生活,还会引手压井,只是不知道水是从哪来的?
“冀生,挡着她点……”
见着娄晓娥之后的动作,大姐大惊呆了,这也行?愣了一会儿,她才拉了一下陈三儿,让他阻止娄晓娥的惊人之举。
“已经洗了,看着吧,娄姐现在的症状很严重,不过只是在我面前这样,面对其他人,应该还是正常的。”
看着娄晓娥用的红色搪瓷盆,陈冀生知道,她这是回过四合院了,以前小院里没有这样的盆。
“冀生,这不是疯了吗?会不会伤到你?”
顾一舟看着背对陈三儿的娄晓娥,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看着她不时回头谄媚一笑,她觉得世界都疯狂了。
对于眼前的娄晓娥,顾一舟的评价只能是疯子,不是疯子干不出这种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