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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修炼魔力与斗气，你不是走上这条路的第一个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魔法与神明有关，但又并非完全来自于神明。这句话你只现在需要记住，并不需要懂。”

“我再演示一遍，你看这里……现在你明白了么？”

一声声话语温和却有力，而对方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力量，同时驾驭魔力有斗气的种种能力，甚至让杰瑞一时间没有察觉到一个足以让人心惊的问题——这个女人对于神明的态度，与普通人远远不同。

直到很久之后，杰瑞才有了些体悟，当时这个女人对于神明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并不是不尊敬，也不是敌视，而是一种完全的理性。那是只有在地位上处于平等，至少也是相差不大时，才可能存在的态度。

“老师。”

当杰瑞再一次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圣光图书馆的这一区域里面已经只剩下了他自己。那个女人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消失不见，离去得就如她来的时候一样没有半点声息与痕迹。

“老师。”

杰瑞向入口处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一声他喊在了心底。

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刚刚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间他收获了什么。如果没有老师的出现，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在猜测中迷茫多久，更不知道他所走的这条路究竟能不能走下去。

但现在，他的心中再无迷雾。他知道自己走的道路是正确的，老师给他亲自演示了魔武双修的能力，更帮他指出了其中的关键，还教给他如何去在二者之间实现某种平衡。

如果没有老师的指点，或许有一天他自己也能找到这些诀窍，但没有人知道那一天会在什么到来，又或者是否永远也不会到来。

什么人才能把这样重要的宝贵知识无偿相授，父母？兄弟？还是什么别的无比亲密的人？他们或许没有问题，但实际上却个更可能会有。

但对方，他们其实就只是陌生人啊！

这种情况下他打心里叫对方一声老师有什么不对！

哪怕是这个“老师”并不是某种身份的称呼，就仅仅只是对方的名字，但是在杰瑞的心里面，对方也已经是他的老师，恩同再造的老师！

杰瑞双手张开，地水火风四系元素如美丽的蝴蝶般在他手上、身上飞舞着。当迷茫尽去，心如明镜，那一层阻隔了很久很久似乎永远也会散去的障壁便自动粉碎了。

他不再去考虑魔法与神明之间的关系，也不再考虑要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替代那些神术。他只是用自己已经掌握的知识，用灰袍神秘人的指点，用老师的教导，还有圣光图书馆七十余万册藏书中所记载的一切去引导着魔力流。

明亮的光逐渐在杰瑞手中成型，又渐渐汇聚成一杆长枪的模样。但最终成型时才能被人看出来，那赫然是一支利箭，就和当初在风之国的地下峡谷中由罗本施展出来的神术光辉之箭极为相似。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这就是杰瑞思索了很久也尝试了很多次，但却直到今天被老师一语破去迷雾后才最终模拟出来的光辉之箭。

但他的光辉之箭却与罗本当初施展的有所不同，在那浓缩到极致的光辉中，竟还有着道道淡紫色的闪电在环绕穿行，发出噼啪的响声。

光辉不是圣光，只是寻常魔法元素的演绎，但现在所展现出来的效果却几乎与圣光无异。可杰瑞要的并不是与圣光一样，再怎么相似的东西也只是个模拟出来的仿制品，他费尽心思可不是为了弄出个花架子唬小姑娘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