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伯一听谢玉宝这么说,他连忙道:“先生院子里请,老朽怠慢了。”说完就把谢玉宝让进了院子,谢玉宝微微一笑,道了一声谢之后,就跟着铁伯进了院子,铁伯本是想请谢玉宝进屋的,但是谢玉宝却是摇了摇头道:“不必了,这院子里挺好,我们就在这院子里坐坐吧。”铁伯也没有反对,不过却是进屋取出了一个凳子给谢玉宝坐。
谢玉宝坐到了凳子上,铁伯又给谢玉福到了一杯水,谢玉宝道了一声谢之后,就喝了一口清水,随后这才对铁伯道:“铁伯,我们永康坊离永宁坊也不远,双方离的很近,你的大名我在永康坊那里就十分的清楚,但是却一直没有能与你有什么往来,这实在是一件憾事,这一次在下前来,确实有一个活计,想要介绍给你。”
铁伯连忙道:“先生太客气了,老朽不过是一个苦力罢了,那里有什么大名,却是不知先生给我们介绍的活计是什么样的活计,还请先生明言。”铁伯在知道谢玉宝是永康坊的牙人之后,也就不怎么担心了,永康坊离永宁坊确实是很近,所以这几个坊市的牙人,相互之间有交集也是正常的,永康坊的牙人,到永宁坊这里来做生意也是正常的,永宁坊的牙人也经常会去永康坊那里做生意人,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过一般牙人要到另一个坊市去做生意,都会先知会那个坊市的牙人一声的,然后由那个坊市的牙人带着做生意,像谢玉宝这样,自己直接找上门来的,确实是十分的少,事实上如果之前赵海看中的房子不是永康坊的,而是其它坊市的,到时候谢玉宝在办理房子的转让手续时,还是要请那个坊的牙人出面的,这是一个相互给面子的事儿。
而这一次来找铁伯,只是关系到铁伯一个人,是一件小事儿,像这样的小事,是不用让永宁坊的牙人出面的,所以谢玉宝就来了,而铁伯以为谢玉宝给了介绍的是力巴的活儿,如果是这样的活,那是要经过永宁坊的牙人的。
谢玉宝笑着道:“这一次的活计,是给铁伯你一个介绍的,并不是力巴的活计,铁伯你的年纪,在干力巴的活,怕是也不合适了,你的身体也受不了,正好,我们永康坊那里有一个活计,而对方还知道铁伯你,所以就有了这么一个活计,是给一家新的客栈当门房,这有客栈虽然是新客栈,但是实力却是不弱,我现在正在着手办这件事情,所以铁伯你看,这个活儿,你可感兴趣啊。”
铁伯也是老江湖了,他一听谢玉宝这么说,他明白了谢玉宝的意思,他看着谢玉宝道:“先生你的意思是,这位客栈的东家知道老朽,所以特意请老朽去当这个门房?可是客栈怎么会有门房?”这是铁伯十分不解的地方,你要说那个府里有门房,那是没有错的,但是客栈怎么会有门房?这是他们所不解的。
谢玉宝笑着道:“事情是这样的,这位客官想要开一家大一些的客栈,但是街面上的房子,没有合适的,所以他就退而求其次,在永康坊那里买下了一个大院子,这个大院子原本是一个商人的别院,最近要出售,是一个五进的大院子,他想要用这个大院子来开客栈,光是这个院子,他就花了一万五千金币,所以这财力应该是没有问题,因为这个客栈是想要用大院子来开,那就需要一个门房,这位客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了铁伯你,就想要请你去当一个门房,在下到是觉得十分的合适,铁伯你看?”
铁伯一听谢玉宝这么说,到是陷入到了沉思之中,他知道自己的情况,他现在的年纪确实是大了,在想要干力巴的活,已经十分的吃力了,现在他们出去干活,其它人都会帮着他担一些,但是这也让他十分的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是一个拖累,但是他又没有别的活计好干,手里也没有多少积蓄,不干就会坐吃山空,那样他是受不了的,所以他也只能干下去。
现在有了一个新的活计,而且不累,这到是不错,但是他现在有些故虑,就是关于那店东家的,那店东家不知道从那里知道的他,要请他去当门房,这让他感到有些蹊跷,所以他才会有些犹豫。
谢玉宝一看铁伯的样子,就差不多知道铁伯在想什么,毕竟他就是靠着察颜观色来讨生活的,所以他就对铁伯道:“铁伯,我们都是庆都城的人,而且要真的算起来,也可以算做是邻居,我也就跟你交一个底,那位东家年纪虽然不大,但是看起来却不是什么喜么恶人,而且他现在把客栈采卖这一块也交给了我,从他买的东西上可以看得出来,他确实是来开客栈的,没有什么别的目地,我们先不说他是从那里听到你老人家的,这对于你老人家就是一个机会,我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你老现在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一位一下就拿出一万多金币的人所惦记的?应该是没有吧?那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那东家可并不是说,非请你不可,你要是不愿意去,他就要请别人了,人家只是说让我来问问你,所以这件事情,你老还是要尽快决定为好,不然的话,要是等着人家请了别人,那你老可就失去这样的一个好机会了,对了,那位客官现在就住在永宁坊的客栈里,我想他可能就是在这里见到过铁伯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