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当然是一样也没吃上。
珂郁偲凝在那里,片刻后屈辱地把那颗药含了回去,他也不往许闻川怀里扎了,直接向后躺平到沙发上,安详地浸到了阳光里。
屋中静下来。
许闻川偏头看着身侧的人一脸晦气的样子,眸底浮上些笑意,待到过了会才开口低声问:“很难吃?”
沙发上的人不理他,在装死。
许闻川便俯身下去,手指捏上他的脸颊让唇瓣启开一道缝,这才探进去找到了那颗药片。
珂郁偲被身体的本能操控着下意识迎合,而后许闻川都尝完了他才反应过来伸手把人推开。
“干嘛呢?”
许闻川起身的同时也顺手把他的身子带了起来,一边淡声回应,“我尝尝,是不是真的难吃。”
进而才给出了客观的评价,“还可以。”
很中肯,的确是不难吃也不好吃。
“你有没有常识许闻川,是药三分毒。”
珂郁偲一边语气不满地谴责,一边顺着许闻川的动作熟练地跨到人身上坐好。
许闻川捏捏他还在隐隐发热的耳朵,掌心贴上额头,似乎也有些微微的热,“觉得头疼吗?”
“还行,好像有一点儿。”珂郁偲又像没骨头一样趴到人身上,说话懒得用力。
许闻川调整了姿势后靠在沙发上,让他趴得更稳更舒服些。
“又想睡了?”
那声音很低,就响在耳边,缓缓的,有些温柔。
珂郁偲过了半天才从嗓子眼挤出点声来应,“嗯……”
那只揽在后腰的大手正上下缓缓抚着,“等一会儿含完了再睡。”
他当耳旁风,趴在人身上这就准备睡。
阳光不算烈,就打在身上一半,烤得人暖融融的,鼻息间是熟悉的味道,相贴的胸膛也是熟悉的体温。
身体里那点微不足道的不适在这样的惬意中消散不少,意识也跟着渐渐消散。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卧室的床上。
他动了动身子,伸长手臂在旁边的位置划拉了一下,没有人。
卧室里很安静,眼睛慢吞吞地睁开一点。
窗帘敞开了一小片,有部分光照进来,并不刺眼,恰好能让人看清周边的景象。
刚刚睡醒带来的迷糊让脑子有点糊涂,也有些不适,喉咙和鼻腔都又热又干,脑袋发晕,让人隐隐烦躁。
珂郁偲蹙了蹙眉,脑袋在枕头里拱了两下,发丝乱七八糟地交叉在一起。
他努力地找到清醒的意识,过了好半天才想起许闻川下午有个会要开。
床上的隆起静止了良久,终于咕涌着爬了起来。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珂郁偲伸手胡乱捋了把头发,一条腿曲起踩在床上坐好了,才伸手拿过那个杯子。
杯里的水原先应该是很烫,现在已经晾得温热了,恰好能喝。
水流滑过喉咙,慢慢缓解了些干涩发热的难受,静静坐了一会,脑袋也有些缓过劲来了。
他这时才放下杯子,下床趿拉上拖鞋往书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