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是梦?
余意擦了擦眼睛,回过神应了一声。
alpha松了口气,见他哭的像只花猫的脸起身去浴室拿了条热毛巾出来,给他擦了脸与手,再转移注意力的问:“你饿了吗?”
凌晨两点了,余意白天一直没怎么吃东西。
不提还好,一提倒还真有些饿了。
他微微点了点头,二十分钟后,颜辞就端了碗面上来,放在房间里的小茶几上,然后又把余意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抱到沙发上坐下。
“我也不做饭,煮个面条炒个饭还行。”颜辞说。
面前摆放的是一碗面条,上面撒着小葱段,还有一个煎鸡蛋与青菜,热乎乎的冒着白气。
谈不上多香多好吃顶多能拿来填饱肚子,余意却觉得这比吃的那些山珍海味更有吸引力。
一碗面吃了个精光,情绪也稳定下来了。
后半夜,余意没再做噩梦,因为颜辞一直抱着他。
温暖宽厚的胸膛以及让自己安心的信息素,像是顺毛一般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让Omega再次睡着。
第二天,两人去了余家。
余家目前最值钱的大概就是这一小栋别墅了,当初破产,本来这房子也要被拍卖掉,是颜家出了钱买回来。
两人结婚后,颜辞从未来过余家。
他排斥,打从心里恶心余成树这样的人。
到了后,余意却没急着下车,而是将车内的隔板升了起来,他抬手解了两颗衬衫扣子,然后凑到颜辞面前。
Omega露出白皙的脖颈,清清冷冷的说:“你标记我一下。”
颜辞不明所以,尽管知道怀孕后Omega会很依赖alpha的信息素,但自己一直陪在余意的身边根本就用不着标记。
这段时间一直都没听余意提过标记,怎么今天反倒是主动露出脖子跟腺体要自己咬?而且,牙齿刺破脆弱的腺体那刹那,是会疼的。
余意明明挺怕疼的,之前自己咬他,他每次都会哭。
alpha以为他是担心自己会不给他释放信息素,便安抚道:“我陪着你用不着标记。”
余意却不听,他摇摇头,一边跨坐在颜辞身上,一边说:“不,我要标记......”
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糖果香,因为害羞而眼角酡红着,将莹润小巧的耳朵都给染红了。
余意见他迟迟不动作,双手按在颜辞的肩膀上催促道:“快点。”
这谁顶得住?!
颜辞没再犹豫咬上了Omega的腺体。
他放轻动作,余意最后还是红了眼眶,但幸好眼泪没掉下来。
余意能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里混合着的乌木沉香的味道,他摸了摸腺体,心想,这样余成树应该就不会怀疑了吧?
事实证明,余意的思量是正确的,因为余成树不止没怀疑,反倒是在短暂的错愕后喜笑颜开,对着颜辞越发谄媚。
不得不否认,余成树尽管五十岁了,但依旧能从那皱纹的脸上看出他周正的五官,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个俊俏少年郎。
也是,若是余成树不好看,也生不出这么漂亮的余意来。
“家里简陋,让颜总见笑了,快跟我进去吧。”他脸上堆着笑。
颜辞神色冷淡,不温不火对着司机道:“把东西拿下来吧。”
后备箱里装满了带给余家的礼物,这事儿连余意都不知道,Omega呆愣的看着他,心里五味陈杂满是愧疚。
这么点东西对于颜辞来说根本没什么感觉,倒是一旁的余成树脸都要笑开花了,眼底全是贪婪与欲望。
余意只觉得恶心,别过脸不愿看他。
进入客厅,余意一坐下就四处张望。
颜辞知道他在看什么,便先一步开口道:“余夫人呢?我还从未见过她。”
余意紧张的手指都绞在一起了,他看向余成树。
余成树则是笑着说:“说来惭愧,她有精神病不适合见人,又加上最近得了感冒......”
“她在楼上吗?我去看看她。”余意直接打断道。
当着颜辞的面,又察觉到余意身上飘来那浓郁的alpha信息素,余成树笑眯眯的回道:“在楼上,她应该也很想你。”
余意立马起身匆忙上楼,看他焦急上楼梯的动作,颜辞紧张的要命,心里想的是余成树也不知道在楼梯上铺一层地毯,要是余意不小心踩滑了......
余意飞奔上楼,在四楼最里面的房间见到了许久不见的母亲。
谭佳雅面色蜡黄躺在床上安静睡着,余意放轻脚步走上前,低头一看,果不其然那几乎瘦的只有骨头的手腕上面是长期被捆绑束缚后留下的痕迹,手腕静脉上面还有针头。
她安静睡着,想必是余成树叫人给她打了镇定剂。
余意心中苦涩,鼻子泛酸,哑着嗓子喊了声,“妈,我回来了。”
房门被余意关上,他坐在母亲的床头,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从喉咙深处哽咽道:“很快...你再等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你再等等我......”
其实,早在余意十几岁的时候他就想带着母亲离开了。
他进入演艺圈,除了热爱演戏外,也是因为这个圈子来钱快。
他需要钱,只有足够丰厚的财力,自己才能够在余成树面前硬气,只有这样余成树才会对自己的母亲好。
另外,余意也一直在查这种信息素依赖症究竟该如何根治,他查阅了非常多的资料,据说海外医疗发达,送去做检查指不定会有办法。
可不管是现在保护母亲不受余成树虐待也好,之后带她去海外检查治病也好,都需要很多钱。
余意拉着母亲的手,在床边哭的无助又可怜。
他一遍遍的重复,“我不会让他一直好过的,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