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意仿佛听见旁边小O心碎的声音,随之便被颜辞略微粗鲁的塞进车里。
他刚坐到副驾驶上,车内未散的暖气让他身子逐渐回暖,还未来得及开口对方便塞过来一个拧开盖子的保温杯,热可可的香气四散开来,余意波澜不惊的喝了两口,然后又递回去。
颜辞接过的保温杯的同时又递过一个精致可爱的小袋子,里面装着小零食小蛋糕,看包装袋应该是城南那边一家近期非常火爆的店。
余意拿起一个慢条斯理的吃着,心里却在想,颜辞应当是送完自己就赶去买,买好东西又回来继续等。
“考试如何?”颜辞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
余意唔了一声,“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车子开到一半,余意才反应过来这似乎不是回家的路,“不回家吗?我想看宝宝,我都七个小时没看见他了。”
颜辞:“......”他深吸一口气,纠正道:“余意!你的措辞有点问题,你不应该用‘都’这个字,而是该用‘只’这个字。”
余意正要说话,原本要开车的alpha却激动起来,“你能不能不要整天就想着那个小崽子!能不能分一点点心思在你老公身上?!他除了会哭会闹还会什么?能不能不要有孩子就没有二人世界?!”
余意:“......”他拿了张纸巾擦擦嘴,然后反驳道:“哦,是吗?可你除了会上我好像也没有其他用处。”
颜辞顿时语塞,喉咙仿佛堵着一团棉花,他愤愤道:“我把小崽子送回老宅了,你今天是注定看不见他的!!”
“你自己想想,最开始的两个月你就拒绝我的亲热,而后又经常要陪孩子睡,甚至还出了一趟差,你以为我没意见是吧?”
“你仔细想想我这半年多里,什么时候跟你两个人好好过过二人世界,你整天不是忙着看书做题就是忙着陪孩子,你怎么就不想想你应该要陪陪你的alpha!!你怎么不想想你都已经一个星期没跟我做过了!!”
余意:“......”他听完颜辞的话只想翻白眼,忍不住吐槽道:“你能不能不要整天都想着那、那档子事?能不能不要说的自己这么委屈?”
颜辞一听,情绪更加激动了,“我能不委屈吗?!”
他将车停在路边,专心致志的跟余意争论起来,“大前天的平安夜,前天的圣诞节,你都拒绝我的亲热,我也心疼你要考试,可是你怎么就不会心疼心疼我?!”
他大声说完又忍不住小声嘀咕,“我难道不应该委屈吗?那档子事就不叫事了?那可是促进人类发展繁衍的重要之事。”
余意:“......”他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说:“颜辞,你能不能不要吃你儿子的醋?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我带着跟你二婚的拖油瓶,他现在还小,等以后大一点你还这样对他的身心健康有很大伤害的。”
颜辞听完冷哼一声,“反正我不管!今天不许去接他!视频电话都不许打,你今天只能陪我!”
看着自家alpha较真又幼稚的模样,余意即觉得无奈又觉得好笑,回想这段日子似乎真忽略了对方的感受。
因此听完话的Omega心里还是燃起了些许愧疚,便道:“好吧,听你的,那你想要做什么?”
颜辞一下来了精神,先驱车带他去了一家餐厅吃饭。
坐落在G市最繁华的酒店顶楼,颜辞包了整家餐厅,余意总觉得有些眼熟,坐下后才反应过来这家餐厅竟然是自己跟颜辞第一次相亲见面的地方。
时过境迁,余意感悟良多。
望着窗外的小雪花想起了曾经发生的事,从前的苦涩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如今说出来只觉得有些好笑。
“突然想起跟你第一次见面时的事了,你一上来就给了我好大一个下马威,环抱着双手冷着脸坐在那,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说,你那爹把你夸得天花乱坠,我看也不过如此还没昨晚给我陪酒的Omega长得好。”
余意语气淡淡,而颜辞却听得头皮发麻,呼吸一窒。
“那、那都过去了,我当时是对你有误会!”
“你还把我提前准备好的协议书砸在我脸上,说我想的挺美,问我算个什么东西。”
颜辞:“......”他有些后悔把余意带到这儿来了。
好在此时服务员开始上菜,打断了余意还想说的话,颜辞这才松了一口气。
吃过饭后,气氛良好,小提琴跟钢琴的演奏者在一旁弹起了梦中的婚礼。
颜辞接过服务员送上的玫瑰花束,打开准备好的深色天鹅绒戒指盒,认真又温柔的对着余意说:“余意,嫁给我吧。”
余意先是一愣,低头扑哧一笑,举起手背对着他,“颜先生,难道你忘了,我俩的婚礼都举行结束好几个月了吗?”
颜辞也笑,“我当然知道,只是总觉得欠你一个求婚,那时在产房门口实在太仓促了。”
余意嘴角带笑看着他,颜辞却挑挑眉催促问:“怎么?难道你不肯?”
余意伸过自己的手,对他说:“哪能啊,孩子都生了总不能对你始乱终弃吧。”
两人在音乐声中拥吻,窗外适时的绽放起了烟花,因为所处的楼层很高,烟花几乎就在眼前炸亮,一簇又一簇。
“颜辞,我愿意。”
从餐厅出来后他们没回家,余意被颜辞带到了酒店。
Omega认出来了,这是两人第一次上床的酒店,那天晚上颜辞凶的厉害,之后余意发了三天的低烧。
当然,今晚颜辞依旧吻他吻的很凶,从进门开始就将余意抵在门上,一边热烈的亲吻他,一边抬手去扒他的衣服。
他要的很急,几乎没做什么前戏就顶了进去。
一半疼痛,一半舒爽。
余意像是身处在柔软的云层之中,起起伏伏的高潮感犹如潮水般险些将他吞没。
两人胡闹到天边泛白,余意早已累的不行,身上全是对方留下的痕迹,可他却睡不着。
洗过澡后他站在落地窗前眺望,雪已经停了,颜辞从他身后拥住他,手揽着余意的腰给他按摩,下巴搁在Omega的颈窝处,时不时亲吻一下他后颈的腺体。
“你在想什么?”吃饱的颜辞就像只大猫黏人的厉害。
余意莞尔一笑,声音有些哑,轻声说:“在想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
颜辞将他掰过来,凑过去亲吻他已经红肿的嘴唇,眼神坚定,低沉道:“我说过了,要把曾经亏欠你的都补回来。”
“你其实......”
“不,你不明白,”颜辞打断他,牵起余意带着戒指的手,放在唇边虔诚的亲吻了一下,然后道:“我很后悔,我应该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跟你求婚的。”
余意微怔,手心贴在他的脸上,柔和道:“其实现在也不晚。”
天光渐亮,颜辞将他拥入怀里,“是啊,还好现在不晚。”
他们是短暂的词不达意,更是彼此永远的心之所向。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