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茂道:“我了,你们是不是让间『药』铺也采买样一批『药』材,引那鬼过来?”
“曲校尉得正是。”伍校尉颔首,“只是引鬼法子简单,捉鬼却很难。一来,我们都是凡夫俗子,谁也没捉过鬼,只能倚仗道士;二来,眼下我们捉只是灰鬼,红鬼尚无法缉拿,镇已出现了‘鬼杀人’事件,常言道请神容易送神难,谁也不知道把鬼招来,事到最后是好是坏。”
“敝人请校尉回敝府住也是个理。”孙谊年接过伍校尉话头,劝曲茂,“间月禾『药』铺离云楼实在太近,若到时真招了鬼,只怕凭几个护卫难以保护校尉,其一;其二,月禾『药』铺只是其中一个捉鬼地点,防鬼逃脱,附近各个街口还得埋伏官兵,县衙目下征用云楼,作调度指派点,可如果曲校尉住在里……”孙谊年迟疑了一下,“总不大方便……”
曲茂听他二人完,咽了一口唾沫。
其实早在秦师爷第一次来劝他时,他就摇了。
云楼到底就是一家客栈,冷冷清清,哪比得县令府人气旺,可县令府什么都好,只有一点,藏不了人。
曲茂余光扫了一眼二楼,没听县令劝,“不行,你府我不住,我好歹是当朝堂堂七品校尉,哦,你们都捉鬼逞英雄了,叫我躲你家,叫什么道理?我……我就住在云楼。”
“如果……”时,一旁秦师爷道,“曲校尉实在不愿住孙大人府,县衙住如何?”
是他们几人商议出妥协对策。
“县衙?”曲茂有些犹豫。
县衙他到溪后就过一次,有兵和衙差守着,是比云楼更好些,只是,还是难藏人。
秦师爷道:“校尉大人住县衙,晚捉鬼,临时有什么调度,下头人方便请示大人。再者,县衙与里月禾『药』铺两条街,捉鬼时若真出了意外,校尉大人不被殃及,军心也能稳住。其三,县衙后面就是城隍庙,有城隍庙镇着,那一带鬼从不敢,就我们晚捉鬼道士,还是从县衙请出来。”
孙谊年道:“除了住得不如云楼舒坦,县衙算是最安全地方了。”
邱护卫也劝道:“五爷,便听伍校尉和孙大人,就搬县衙住吧。”
曲茂迟疑了一会儿:“样,你们回衙门忙,我再。”
曲茂回了房,天已黑尽了。二楼天字号房左右各有隔间,眼下两个隔间竹门都敞着,屋中除了才坐着青衣人,又多出两个穿黑衣。曲茂见怪不怪,立在窗前看着孙谊年、伍聪等人陆续走远了,才回到屋内,道:“殿下,祖宗,求您了,搬吧!”
屋里坐着青衣人正是谢容与。
他身边侍立两个黑衣人,曲茂也十分熟悉,一个是朝天,另一个乃玄鹰司鸮校尉章禄之。
谢容与听了话,不置可否,中竹扇缓缓敲击着掌心:“他们怎么?真要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