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跟着岳前辈,还有余下玄鹰卫把镇子探清楚即可。”
青唯还没答,岳鱼七就道:“我觉得这安排不妥。”
他朝矿山那边看去,“这矿山深得,今这半日,不说到内山,我们起码得把外山探个七七八八,这样,德荣,留在客舍看东,祁铭,在镇上侧应,十八名玄鹰卫、章禄之,们全跟着我去矿山。”
朝立刻道:“岳前辈,的也想跟着您。”
岳鱼七看他一眼,点头道:“行。”
章禄之挠挠头:“可是这安排,就没人跟着虞侯和少夫人了,不如这样,我留下来保护——”
“留什留?保护什保护?”不待章禄之把话说完,岳鱼七就道,“家虞侯没事不需要人保护,这丫头独来独往惯了,也不需要人跟着。咱们这些人一路赶到脂溪,谁都不是吃闲饭的,该干活都得干活,想要偷懒,干脆留在东安别来啊。就这说了,所有人都跟着我去矿山,镇子交给野和容与,总之黑后,详尽的图能出来就成。”
午过山风轻拂,岳鱼七草草派完人手,快带着人走了。
镇探,以一条平缓的山道为中心,两边错落布着人家,难的是沿着山道往深处走,东两面的深山里还有数条曲直向上的陡峭道,如果岑雪明的藏匿在这里,每一条道通往何方,势必要弄清楚的。
在青唯轻功,走到山腰弃了马,鸟儿一般跃上树梢高处,把下头的场景一览余。
探过东侧山间,他们又如法炮制到了边。面是风口,到了山端,山风一下子变得猛烈,青唯站在一颗高岩上看了一阵,纵而下,对谢容与道:“这里的形我记下了,回去我说,来画。”
谢容与颔首,他没有立时离开,而是走到适才青唯立的高岩旁,举目看去,岩边有崖,崖下是一个山谷,谷不深,不知为何,这山里四处都郁郁苍苍的,唯独这山谷里『乱』石纵横,黄土遍布,狂风刮过,发出碌碌脆响。
谢容与看了一阵,说:“这里有点像戈壁。”
青唯问:“官人去过戈壁?”
谢容与摇了摇头:“没去过。”他稍一顿道,“我去过的方太少了,许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说是劼北戈壁,风沙一线,『乱』石如星,中州云水,人在船中卧,如在上游。我儿时反复看,闭目就能默诵,想着以后若有机会,一要亲眼去看看。”
他立在崖边,风鼓动他的衣衫,眼中是限神往之『色』。
玉衣飞袂,人若芝兰,看上去就如忽然现世的人一般。
青唯看着,也不知怎,忽然道:“官人,我上干净了。”
谢容与怔了怔,别过脸来,“怎说起这个?”
青唯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忽然说起这个,可是刚才那一刻,她脑中闪过的念头就是这个,然后她这想,就这说了。
“之前说的,我怕不知道,跟说一声。”
“我知道。”谢容与看着青唯,她一头墨发全都束在脑后,被山岚吹到纷『乱』,谢容与把她拉近了些,抬手拂开她颊边的发,温声道,“我数着日子,这不是赶路没机会。”
青唯看着他,非常认点头附和:“是啊,本来以为到了脂溪就能有机会了,那客舍的屋子我看了,屋子间的墙是空心竹子,声响了四下里听得一清二楚,我师父还在隔壁躺着呢,他一点动静就醒的。”
她顿了顿道,“再耽误,得等我下一回干净了。”
谢容与怔了半晌,低低起来,“野,怎净与我说这些?”
青唯望着他,“可是是我官人,我不跟说,我该跟谁说?”
谢容与静了片刻,觉得是这个理。
他俯下脸来,“说得对,只能和我说。”
青唯顺势勾上他的脖子,把他压得低了些,低到她的鼻尖触碰到他的鼻尖,彼此之间觉不到风声,她望着他,“官人,我听说会疼,是吗?”
谢容与眸『色』转深:“我不知道,我没试过。”
青唯轻轻凑上去,贴在他的唇畔,“要不,这里试试?”
谢容与快相迎,在她唇齿间的花丛游走,声音沉得要落在她心里,“这里怎试?”
“我不知道,我刚才看了,附近有一户人家,要是过会儿来人了就不了,还是算了吧。”青唯的声音腻得像刚从水中捞起来,不容易才等到他放开她,埋头在他颈窝,不遗憾道,“委屈我官人了。”
“可不。”谢容与把她揽入怀中,着道,“都成亲一年了,委屈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