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Omega协会出面调查这件事，辜戚寒也没松懈。戚家的人脉比起Omega协会来要更广一些，而且在一些事情上不必像Omega协会一样，必须遵循规则制度。
不管是Omega协会还是戚家，原本都以为，要查一个故意伤害Omega的Alpha不是什么难事。但这是怪就怪在，地下停车场的监控里完全没有小宗口中所说的那个人。
园区的负责人几乎将整个园区的监控都查了一遍，也仍旧一无所获。
那个人就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一般。
要不是当时辜戚寒反应够快，让小宗采集了当时空气中的信息素含量，恐怕就连小宗都要怀疑自己当时是眼花了。
地下停车场的空气检测中，确实存在陌生信息素，但因为含量极低，如今早就已经消散的一干二净。
但凡当时辜戚寒跟小宗的反应慢一点，如今就是死无对证。
……
“我当时没注意到，只看到一个黑影，然后突然闻到一阵刺激的味道，很难闻。之后就头疼，紧接着肚子也跟着疼起来。”皮修回忆着当时的情况，似乎又闻到了那难闻的味道一般，顿时皱紧了眉心，感到一阵反胃。
辜戚寒瞧见他脸色的变化，连忙凑过去，低头吻住皮修，冷松味将皮修完整包裹住。
等皮修被放开是，反胃的感觉已经没了，就是脸红的厉害。
“你……这还有人看着呢！”皮修小声道。
辜戚寒斜了一眼旁边的Omega协会特派调查员，完全没把对方当回事。
倒是对方，面上含笑，丝毫不介意，“没关系，一切都以您的身体为重，不用在意我。”
皮修：“……”
如果不是对方脸上的笑容太熟悉，皮修就真的信了他是为Omega着想。
这分明是磕cp磕到正主面前来的反应，眼里的光跟狼看到羊似的。
有点瘆人。
“咳咳……”调查员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调整了一下表情，再次问道，“那您还记得当时那个味道吗？能形容一下吗？”
辜戚寒一听这个问题就下意识皱起了眉。
皮修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冷静。看向调查员，开始回忆当时闻到的味道。
“不好闻，有点臭。就……像是死鱼的味道，又臭又腥。”光是回想，皮修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就连肚子都跟着隐隐感到不适。
死鱼？
调查员眸光微动。
孕期的Omega对于其他Alpha的信息素都会生理性反感，因此许多时候会生理性地将对方的信息素味道丑化。也就是说，事实上对方的信息素可能没有那么难闻，只是在孕期的Omega闻来就是难以忍受的难闻。
味觉也是有画面的，皮修闻到死鱼的味道，不能说完全没用。至少可以说没一点，对方的信息素跟鱼有点关系。
“好的，谢谢配合。协会这边会加紧调查速度，后续如果还有需要，还请您配合。”调查员收起本子道。
“好的。”
……
“呕。”等到调查员一离开，皮修就不受控制地一声干呕。
“怎么了？难受？”辜戚寒把人搂进怀里，低头凑到皮修的腺体处。没有咬，只是轻轻衔进嘴里，信息素丝丝缕缕地渗透进入腺体内。
皮修的腺体上，一圈殷红的牙印分明。这是之前在停车场是辜戚寒咬的，还没有愈合。
辜戚寒看得心疼，舍不得再去咬上一口，害怕伤上加伤。
“唔……我没事了。”皮修拍了拍辜戚寒的手臂，示意他停下。
辜戚寒没有立刻抬头，在腺体上轻轻碰了一下，抱紧了些皮修，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自责跟郁闷，“对不起。”
“嗯？”皮修疑惑地回头看向辜戚寒。
辜戚寒摩挲着皮修苍白的脸颊，眼底满是心疼，“是我没保护好你，我当时应该亲自送你。再不行让你等我一起回去也行，我就不该让你一个人走。”
皮修闻言，哭笑不得，“那你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啊，这是意外，不是谁的责任。”
“就是我的责任。我是你的Alpha，却屡次让你受伤。”辜戚寒眼中闪过一抹挣扎，片刻后，恢复坚定，“之后你还是在家休息吧，哪儿也别去了，什么活动都不要参加了。”
“呃……”皮修一怔。
只听辜戚寒继续说：“等我现在的戏份结束，我也把工作都停下，在家陪你。”
皮修愣愣地看着辜戚寒，好一会儿才道：“不行！”
辜戚寒听到皮修说不行，脸色顿时冷肃下来，“这件事必须听我的，阿修，我是为你好！”
皮修皱眉，“不是，我不是说我。我可以在家休息，但是你不行，你不是接了屠导的新戏吗？你不能因为我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这次换辜戚寒愣住，“你知道这件事了？”
皮修点头，“嗯，之前峰哥跟我提过，我一直在等你来跟我说这件事，结果你一直没开口。”
“你就没想过让我拒绝吗？”辜戚寒眉心皱成了一条深沟。
怎么他的Omega跟别人家的完全不一样？
别人家的Omega就算不是孕期也巴不得跟自己的Alpha天天黏在一起，怎么他的Omega不仅不黏着他，还想把他往外赶？
这正常吗？
皮修听到辜戚寒的问题后，脸上浮现一抹挣扎的神色，支支吾吾道：“其实……也不是没想过。”
“那你……”
“可是，我也不能因为我就让你放弃自己的事业啊。”皮修打断辜戚寒的话，看着辜戚寒的眼睛说，“我知道这是个难得的机会，错过就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了，放弃真的太可惜了。”
“我不想你因为我失去这样的机会。”
辜戚寒看着仰头看着自己的皮修，苍白的脸上明明挂着不舍，却又说出这么懂事的话。懂事到让他心疼。
“你这么懂事做什么？你就不能任性一些吗？嗯？”辜戚寒抱紧了他，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