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有些为难,她抬眸对上他的目光:“二哥……可不可以,稍微过来一点?”
二哥是男人,直接让他低头的话有点尴尬,于是她变换了一下措辞。
仿佛是看到她的认真和辛苦,他竟真的这样做了,把自己控制在她可以够到的高度。
她睫『毛』微动,心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才动手将棉签覆上他的伤口。
“疼吗?”她还是忍不住问。冷子寂临走前告诉她,用那种毒草的汁『液』消毒的时候,是蚀心般的疼痛,但是消毒效果确实极好的。
他微微垂眸,看了她一眼,又闭上了眼睛,脸上还是冷若冰霜,平静如水。
他不喜欢喊疼,更不习惯对别人说他疼。
二哥又不理自己了。她心下微微叹息,继续手头的工作,直到自己轻轻涂完,确认没有缺漏时,才放下棉签。
纤细的手指拿起桌上上了『药』的纱布,她认真地敷了上去,再拿来医用胶布,扎扎实实地贴好,不让『药』汁有流出来的机会。
全部弄完后,她才松了一口气,起身对他嘱咐:“二哥,一会儿就干了,明早还得再换一次。”
“不能冲凉?”慕逍遥的声音冷冷传来,她差点没吓个踉跄!二哥还想着冲凉?豪门公子都这么爱干净么?之前血沾上衣服的时候,怎么没见他眨一下眼睛呢……
头上微微有些黑线,也不想自己的功夫白忙活,她硬着头皮道:“二哥,再过三个小时就可以了,我在这里守着你,你出来以后我再给你重新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