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秀话还没说完,就被林风致一把捂住,“你是不是早上起来没刷牙,一开口就一股味儿,赶紧去刷牙!”
贺天元在一旁哑然失笑,这下林风致是真的娇羞了。
中午自然有家里的保姆做了一顿好菜,大家围成一桌,一顿大酒,喝得四个男人都满嘴胡话,两对父子快要一起肩并肩称兄道弟,各论各的了。
接下来的几天,林有财除了必要的工作要处理,都陪在一块,众人走了走西风县的一些景点,然后就都在家唠着家常。
大年三十,一起过了个年,第二天一大早,贺天元就和父母一道,在林家的热情挽留和欢送下,在林风致含情脉脉的眼神中,离开了西风县,朝着鹤林县开去。
他们却不知道,此刻的青山村里,正发生着一件荒唐又离奇的事情。
腊月二十四那天,秦淮左跟熊大山开着豪车回了村。
但大家都见过这辆车,也都知道这是秦淮左老板的车,倒没引起太大的轰动,只不过对这两个小年轻能有这样的际遇,有些小小的羡慕和嫉妒。
今年,不少人家都在琢磨着将自家儿女也送到贺天元那儿去,自家儿女比秦家的病秧子和熊家的大笨熊都聪明能干,肯定能比他们挣得更多。
于是,一边帮着搬东西,一边就话里话外地打探着秦淮左在那边的情况。
熊大山虽然脑子不那么好使,但这些年已经养成了习惯,那就是但凡他拿不准的事,那就装傻,让秦淮左去应付。
秦淮左自然知晓这些人的儿女大概是个什么水平,结合现实,大概能猜到贺天元的态度,于是多少有些往低了说。
众人倒也没太缠着,本身他们还是更看得起去沿海打工的路子。
等众人散去,两人也各自回家。
两边老人自然都是开心不已,大鱼大肉伺候上,跟孙子整两盅,日子舒坦又开心。
眼看着这个年就将这么平静又愉快地过去,但一个意外出现。
第二天,村里来了两个淘文物的。
开着一辆面包车,停在路边,一个中年人带头,一个年轻人背着大包跟上,然后就在村里挨家挨户地闲逛,问问有没有什么东西。
对这样的人,村里人倒也没太多在意,以前村里什么赊刀人、走货郎之类的都没少来,所以有事儿的继续忙事儿,没事儿的就抓把瓜子跟在后面看热闹。
这两人在村里挨家挨户转了一大圈,的确没找到什么好东西,有些民国的小物件,给个几十、几百的给收了,也引来阵阵惊呼和交头接耳,就跟中彩票了一样。
走了一圈,这两人来到了熊大山家。
熊大山的爷爷年轻时也是一个跟熊大山一样的猛人,如今老了,背有些弓了,腰有些塌了,但依然高大,颇有几分虎死不倒架的气势。
此刻正端着一个大茶缸,喝着碎茶叶泡的茶,听二人说明来意,老爷子摇了摇头,“我这儿没什么古董,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领头的那个中年人,也没多劝,先站在院坝里,目光扫视四周,忽然神色微动,指着堂屋,看着熊大山的爷爷,“老爷子,我能进去看一眼吗?”
熊大山爷爷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看,站起身,“你看嘛。”
中年人走进去,居然径直来到了堂屋的香火前,歪头看着香火龛上,插香的那个碗。
看了几下,扭头道:“老爷子,能不能把这只碗取下来我看看?”
熊大山爷爷皱着眉,“这是我敬香火的碗,你看啥。”
中年人连忙道:“老爷子,这个碗,可能有点值钱,你取下来给我看一眼,如果是我想的那样,我愿意出这个数。”
说着中年男人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块?也可以啊!熊大爷,让他看看嘛!”
“对啊,你随便找个碗换上去就行了,白拿一百块,咋个不行啊!”
围观群众劝说道,熊大山爷爷想了想,也有点心动。
中年男人却摇了摇头,认真道:“老爷子,我走江湖,靠的就是个诚信,我肯定要挣钱,但也不坑你们,这东西要是真的,我给一万块。”
话音一落,四周登时响起一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