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大腿上传来阵阵麻痛,又似乎被东西磨蹭着。
林真醒来猛地睁开眼,看见床边坐着一名二十来岁的美貌妇人正给他的大腿擦着药。
“啊。”林真吓得腰一挺,坐了起来:“母亲,你怎么能趁我睡着时动手,会打扰我做梦的。”
他这么一动,原本正专注帮他涂抹药酒的美貌妇人惊呼了一声,手一抖,药酒洒在了他的裤子上。
“哎呀,阿真,对不起,对不起……我……。”她忙站起身来,脸红耳赤的。
“没事,母亲。”林真尴尬地笑了一声,低头看着湿掉的裤裆,笑了笑:“我知道母亲一直把我当小孩,不过我已经长大了。”
妇人名叫陈影红,在十四岁时当了林真的继母,当时的林真四岁,得到了她很多照顾。
本来双方感情极好,只是六年前林真换了芯子,就渐渐有了些隔阂。
陈影红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床单上的药酒,轻声问道:“你饿了吧,要不要吃点东西?”
林真看了下窗外西斜的太阳,点了点头。
他从昨晚开始就没吃过东西了,如今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
下了床,穿好鞋,林真和陈影红边走边说话。
“母亲,听说会昌千户所李千户的儿媳是你娘家人,是吗?”
“嗯,不过是同宗的姐妹,并没什么交情。”
“那可惜了。”
“是啊,挺可惜的。”
陈影红美眸微闪,暗藏狡黠。
其实,李千户的儿媳是她外甥女,亲亲的外甥女。
晚饭过后,林真在院中打着军拳发泄不愤,拳拳尽力,威风十足,坐在石阶上的妹妹们忍不住为他高声鼓劲。
突然,一阵又急又重的砸门声响起,破坏了他们的热情。
“砰砰砰。”
“开门,开门。”
“快开门,再不开门就撞门了。”
门人陈叔快步跑过去把院门打开,一群衙差推开陈叔冲了进来。
“林真?”
“是我。”
林真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五个衙差,心想来者是不是因为今早的事。
这些衙差穿着皂服,腰间别着刀,一副凶巴巴的模样,显然来路不善。
“奉县太爷令,带你回去配合调查。”一名衙差面无表情的走到林真跟前,身高上的差距令他仿佛是在俯视着一个犯人。
林真抬眸,看着这名面无表情的衙差道:“这位大哥,抓我,您至少要给我一个理由吧。”
“我问你,昨晚你是不是去了哑妹家?”
“我连她家门都没进。”
“所以今日你又去了?”
“没去。”
“看来不打不招,把他抓回去……。”
就在衙差要动手时,小翠急急忙忙从屋内跑了出来,递上了一个看似很重的荷包。
“李捕头,有劳你们跑这一趟,这是老夫人给各位的一点茶水钱,我家公子也是年少不懂事,望李捕头在县尊面前给我家公子说说情。”
衙差接过荷包,掂了掂,摇了摇头:“林老夫人她见外了,当年林巡检还和我爹喝过酒的,说情是应有之义。”
“但,林公子今日是必须跟我们走啊。”
“为什么?”小翠急了,在自己袖管里掏了掏,又掏出了个小荷包。
林真知道这是小翠的私房钱,想要阻止,但衙差却在这时说了句让他震惊不已的话。
“哑妹死了,被人在家中奸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