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领头的少年叫林净之,是他给取的名,是少年人中的老大。
这些年来,林真收养了不少小孩与小少年,这群少年便是他如今唯一能掌控的力量。
其实,林真曾经也收服过几个壮士,可那些壮士总是收一个死一个,收两个死一双。
所以,林真明白是有人不想让他壮大势力,在暗中使绊,这才改为收养一些小少年,又悄悄的将那些小少年转移到离长河村不算远、人迹罕至的山沟里。
眼前这群少年就是他养在山沟里的子弟,如今他们出现在这,那他的人身安全至少有了一部分保障。
黑衣人也明白了谁是林真,果断的砸开门,把林真给拖了出来。
“放开大公子。”
林净之想要冲上去,却被几名黑衣人给拦了下来。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大有针锋相对的趋向。
“都别动手,我们也是来救人的。”黑衣人首领抬了抬手,转头看向林真道:“林家小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出城去再说。”
这里确实不宜久留,可林真却犹豫了,挣脱了黑衣人的手。
“可我一旦出了这个牢门,以后,我就会成为朝廷的通辑犯。”
“通辑犯又如何?”黑衣人首领冷哼一声,道:“如果你不出去,不用多久你就要被砍头。”
林真沉默了。
虽说这群黑衣人也像是来救他的,但不代表他对这群黑衣人言听计从。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相信他们。
见林真不说话,黑衣人首领抹了下刀身继续道:“今夜衙役被我们杀了十来个,你以为你能脱得了关系?”
“那我要跟他们一起走。”一听说衙役被杀了不少,林真立马指着少年们,试探着说:“等我们到了外面,再作其他决定。”
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现在的牢狱绝对是危墙。
“行!”黑衣人首领并不反对,答应得很干脆。
于是,一行近四十人一窝蜂般地冲出了县衙,正好与闻讯赶来的驻城衙兵迎面碰上。
这伙衙兵约五六十人,大多穿着寻常百姓的衣服,应该是些被衙门从乡下征召来的衙役。
准确的说,这不是兵,是役夫,只有其中的十来个穿着差服的衙差才是吃着朝廷铁饭碗的公职人员。
衙兵虽然在人手上占优势,但在气势上却处于劣势,并不敢上前硬拼,在挡住林真这一伙人的去路后就停了下来。
一名衙差上前一步,横刀斥责:“你们是何人,竟敢袭击县衙?”
面对询问,黑衣人首领没有当回事,中气十足的吼道:“让开。!”
衙差退了一小步,又是怒斥道:“你们这帮匪寇冲击县衙,罪大恶极,刘巡检已经出城去叫人了,你们真以为你们走的了吗?”
“哈哈哈,那你去地下等着。”黑衣人首领狂笑,接着他的笑容突然止住:“看我们走不走得掉。”
那名衙差见黑衣人一点畏惧之色也无,心里也是发毛。
这伙匪寇不但胆大妄为,而且还很嚣张,不知道这帮人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的。
他不敢轻易招惹,心想着就这样拖住这群匪寇,拖到刘巡检带人过来。
可黄乡巡检司离县城有八十里路,刘巡检快马一去一来也要三个时辰,怕是远水难救近火了。
就在衙差焦虑之时,肥嘟嘟的刘知县带着十几名人手从县衙大门处急走了出来。
看到刘知县,林真顿时心生恼恨,攥紧了拳头。
就是这狗官,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他抓来,害得他如今成了个人人喊打的淫棍加杀人犯!
虽说他是杀过人,但他杀的都是敌人啊!
狗官,有你好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