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村最近可有可疑的陌生人出入?”
“没有!”
周青感觉快要疯了,这知县不派人找凶手不说,还逮住他这受害者不停的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狗官!
你问的都是些什么事?
与案件有关吗?
最后还是周青的妻子想到了什么,突然道:“前段时间村里来了个人,说小林巡检要收鸭毛鹅毛,十只鸭的鸭毛能换三十个铜钱,活鸭也会少量收,然后村里除了我家,差不多人人都准备养鸭……”
“是的。”
林真点了点头,承认道:“那人是我派去的。”
“你……原来是你……啊……!”
周青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失去了理智,猛地从袖笼中掏出一把匕首,朝着林真撞来。
一旁的衙役反应迅速,正要举棍锤去,林真却是先一步快速迎上,一个侧身避开周青刺过来的匕首,一拉一折,便将匕首卸下。
“原来……凶手就是你……。”
被拉回堂下的周青愤恨的盯着林真,眼泪止不住的往外冒,嚎啕大哭起来:“爹,娘,你们死得冤枉啊……”
围观的百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也是一阵不敢置信。
“小林巡检只是收鸭毛而已,怎么会屠村?”
“就是,小林巡检心系百姓,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灭绝人性的事?”
“我也觉得不是小林巡检,屠村了都没人养鸭了,哪还有鸭毛收……“
百姓你一言我一语之下,周青的哭喊声被盖了过去。
毛克阳一拍惊堂木,再次将议论的声音压了下去。
“周刘氏是吧,那我问你,你们村那些鸭子都是从哪买的?”
“还……还没买回来。”
“为什么还没买?”
“因为……因为债主……在出事那天,才刚把买鸭钱送来。”
周青妻子的话让得毛克阳心中一振,喝问:“那就是说,你们的钱都是借来的?”
“多数是。”
“问谁借的。”
“劳田堡,张大爷。”
问到这里,毛克阳心底有了计较,指向坐着的林真六人问周刘氏:“那个张大爷,与他们六人可有什么关系?”
“他是陈老爷的大舅子!”
“李捕头,带上十人,去劳田堡把张大爷请来,退堂!”
二堂里!
陈老爷一阵唏嘘。
“都怪我,昨日就不该和那长嘴妇商量……。”
因为陈老爷之妻兄张大爷正好是塘湾村民们的债主,如果村民们都遭难,那债主再运作几下,很大几率能把田地占为己有。
所以……。
众人议论了许久,猜测着各种可能,交流着自己的看法。
这时,一名衙差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县尊老爷,不好了,我们派去劳田堡的人,被杀了,只有……李捕头逃了回来……。”
林真一拍桌子,霍然起身:“想来劳田堡是个匪窝,毛县尊,我的任命文书也下来了,不如就让我领人,前去把劳田堡荡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