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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真今日去了铜炉岭,与林净之一起观看铜炮初试。
长约两尺、口径三寸的铜炮,重逾三百斤,被五人抬着架在了土台上。
“大公子,这炮如何?”林净之看着威武霸气的铜炮,很是激动的问。
“炮膛里参差不齐,恐会炸膛……。”
听到林真的结论,从桂岭堡过来帮着铸炮的两名工匠不乐意了,齐声反驳。
“林小哥,你这就说错了,我见过官兵的炮,也不怎么光滑……”
“是啊,我们还打磨了呢。”
两名工匠很自信,表示自己铸的铜炮比官兵的土炮还好。
但林真噼噼啪啪的拍打着炮身,打击着他们道:“可……你这炮膛里大外小,内里有包,若是点火,恐怕炸到的是自己人。“
被林真接连质疑,工匠们恼了,等林真他们离开后,两名工匠呕气的往炮膛里塞了火药,点燃……。
“嘭!”
巨大的爆炸声在山谷中响起,等林真他们急匆匆赶回去时,只能看到两名工匠碎裂得不成样的身体!
这……,如果桂岭堡的乡老找他讨人,他该怎么办?
“净之,将他们尸骨收敛好,带上恤银送回桂岭堡吧。”
“大公子放心,我来处理。”
林净之心情挺失落的,不是因为这两名工匠,而是因为这两门辛辛苦苦铸出来的铜炮。
“还是得我们自己人来做才行,明日我让崇山调派两名铁匠过来,到时先做个铁炮胆,再用铜汁把铁炮胆包上……”
林真决定不再外找工匠,而是自食其力。
也就是在等待工匠过来的这两天,林倚之的人来报,说是新任主簿单枪匹马的到了桂岭堡,然后被王厉臣给扣到了大岭山上。
据来报之人说,这个新主簿姓王,名汉东,身材矮小,脾气似乎不太好。
被抓上山的当天,王汉东指着王厉臣的鼻子骂了一整夜。
“让厉臣看着点,如果新主簿不识相,就让厉臣……”
林真的吩咐还没送到桂岭堡大岭,王厉臣就把新主簿给修理了一顿。
“我告诉你,我今晚就要给你下药,再找个丑女给你。”
“你……哈哈哈……,作梦。”
“别笑,王汉东,等你被丑女吸了几个月后,孩子就有了……”
有了孩子,生下来,边养,边当着你的面虐待。
“哦,还有,汉东兄弟,我知道,即便这样你也不在意,不过……你看看,这是谁?”
王厉臣笑着拍了三下手,掌声过后,两名土匪带着一个书生样的人走了进来。
看着被带上来那个酷似自己的人,王汉东挂在嘴角的笑容凝结了。
这群土匪到底要做什么?
是要冒名顶替吗?
让一名长相酷似他的人,顶替他的身份,前往长宁县赴任?
而被带上来的王运琦则是非常心慌,心念念的想要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哪,有没有被土匪们虐待。
“你们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别伤害我的丫头,求求你们……。”
说到这,王运琦急得泪都流了出来。
他在长宁县被李卓业拒绝后,就觉得要进长宁银票局是不可能的了。
没有邀约函,人家不要!
既然不要,那就只能回家去。
可当他带着女儿走到桂岭堡附近时,有个人突然拦在他跟前,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宿。
他当时也不敢多说什么,带着女儿就要绕开,却不料对方喊了一声,立马围上来七八人,将他与他女儿给抓到了山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