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南方的明军战力确实不够强,如果不是装备上的压制,恐怕在同等人数的寇匪面前都不能形成优势。
而明军士卒见攻来的长宁军黑压压的不知数目,哪还有什么勇气恋战。
根本就不敢相抗。
“撤!”
张俊脸色阴森的下了撤退令。
但,明军退,长宁军却不止步,辇在后面追逐。
“那帅旗,难道是贼首来了?”张俊边撤边观察敌情,当看到虔字旗时,心底有了冲上去拿人的冲动。
如今,他的人马被杀得七零八碎,只剩不到五百人,撤到后面也会损失不少人,还不如来个擒贼先擒王……
就因为这么个想法,令得他撤退慢了半拍,然后被追上来的长宁军给抓住了。
接着长宁军一路追下去,又占回了文潭隘,而不肯投降的张俊则被吊在了旗杆上。
林真站于下面,仰头望着闭目不语的张俊,一本正经的轻叹道:“这是个猛将啊,可惜就是不愿降。”
叶明欢适时上前,道:“虔帅,据屠……探子说,此人叫张俊,祖上曾任过卫指挥使,后来皇帝身边的锦衣卫姚玺因护送供品不力被劫,所以下放到了赣州卫,替了他爹的职位……”
话音才落,张俊就浑身一抖,微微睁了眼。
屠……
屠什么?
难道又是屠珅?
就在张俊满心疑虑之时,又听得那年轻的贼首说道:“也幸得那探子传信,否则我也来不了这么快……,先把他放下来喝点水吧……”
就在张俊被放下来时,有个小兵跑到了林真身边。
“虔帅,密信。”
林真抽出信纸时,有个东西被顺着抽了出来,掉到了地上。
张俊随眼一瞥,发现那东西自己很熟悉,便猛的将身子靠过去,同一时间,那块东西很快被人给拾了起来。
可即便是这样张俊也看清楚了,那是赣州卫的腰牌,后军千户……。
啊,是屠珅!
那个叛徒!
张俊一下子就觉得自己明白了,如果不是有内贼,对方的贼首又怎会来得这么快,那可是从长宁县到赣县的距离啊。
那内贼不但将赣州卫的动向告知了贼军,还将自己张家与姚指挥的纠纷也报给了人家。
想挑拨离间自己与姚指挥的关系,没门!
张俊又气又急,可如今被人所执,他也无能为力,只能眼巴巴的望着隘口处。
而将张俊脸上神色变化看在眼里的林真,则是暗暗偷笑。
等回到营中,林真让叶明欢派人晚上把张俊放了。
叶明欢领命,找了周秉昌。
“昌叔……”
“不敢,不敢,叶千总还是叫我名字吧。”
穿着军装的周秉昌连连摆手,动作有如女子般优美。
叶明欢点了点头,道:“我有件事要你做。”
当天晚上,一处长宁军营帐旁,周秉昌说起了书。
而围在旁边的,大多是些去年信丰一战中降了长宁军的赣州卫兵丁。
“……就这样,赵王武臣被韩广俘虏了,但武臣的部下没有放弃营救他们的大王,连着派了十几个使臣前去谈判,但韩广要他们把赵国的土地让出一半……后来,大家都准备放弃时,有个伙夫站了出来,你说啊,一个伙夫能当什么用,但这伙夫却握紧了拳头,说,就算是死,他也要把赵王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