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长宁县城外竟聚了一群意图谋害林真妹妹——林锦的歹恶之徒。
“啪!”
毛克阳一掌拍在薄薄的几张口供上,将之捏成了一团,一脸煞气的对刚升了典史的李捕头道:“继续给本官用刑,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加大搜查力度,若有对不上身份之人,一律查办。”
这才是十家牌法实施的第一天,就抓拿了十来名歹人,可谓是触目惊心。
赣州府那帮子朝廷命官,真当他毛克阳是死人不成!
“是!”李典史抹了抹汗,继续道:“县尊,今日有村民来报,说城外三里的马蹄村可闻儿啼声阵阵,而且村里的人都很面生……”
“没听见本官的话吗,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可那条村……似乎有很多人……”
“那等等,本官叫人!”
毛克阳当即让人去请刘青芳。
不过,刘青芳赶到县衙后,被毛克阳给晾在了后院。
并不是他要冷落刘青芳,而是因为他毛知县刚接了个状子,正在进行审问。
递状子之人是个十七岁的少年,状告的是其继父与织造坊,说是继父将妹妹卖给了城里的织造坊,结果他来县城找了快一旬,愣是没找到妹妹的人。
“毛县尊也太不知轻重缓急了,不知本将事务繁忙吗……”
刘青芳在县衙后院踱着步子,满腹牢骚。
知县家那还差九个月便十八岁的大龄剩女从后宅端着茶盏过来:“刘千总,我爹他这人是这样的,请匆怪!”
“哦,无碍无碍。”
“刘千总的军务司也才搬过来没几日,很忙吧……”
“是挺忙的,你爹都没你这么有眼力劲。”
如今,新城建好,城内也立了一处新衙门,叫军务司,刘青芳作为驻司千总,开始搬到了县城,往后将常驻县城办公。
而新衙门不止军务司,还有升为了银政司的银票局,也要搬到新衙门。
林锦作为银政司的领袖,往后也要搬到银政司后宅住。
所以,她让丫鬟们把自己的一些物件打包后,自己则与林昭去林真的屋子里收拾了起来。
要知道,林真的密信与军机要务很多,不能让别人乱动,只能她们两姐妹来帮着收拾。
“姐姐,我要不要搬去银政司住?”
林昭一边用力的拔拉着一个沉重的抽屉,一边问身边的林锦。
林锦捋着裙摆蹲在地上,将一摞书信收进一个大得能将得下她的包裹里,转过头来道:“你随意了,反正哥是一定要去的。”
话音才落,被林昭拉着的抽屉咣当一声,飞了出来,林昭也摔倒在了地上。
“啊呀!”林昭痛叫出声,哭了一下:“呜……姐姐......我......我的头撞破了!”
林锦赶紧扶起林昭,检查了一下,发现林昭的额角上被擦红了一点,没什么大碍。
“没事!”
近似敷衍的说着话,目光却注意到了散落在林昭身边的一个小巧玲珑的金丝楠木盒子上。
这盒子,林锦以前是见过的,不过哥哥没给她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伸手指着盒子,小声的说:“昭妹,你看看那盒子,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