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让你走。”
“我想走我爸爸在这儿都拦不住我。”
说完就开始和傅承致的手臂较劲。
尽管令嘉米七的身形,但她太过瘦弱,在傅承致面前还是显得娇小,像拔树般,使出吃『奶』的力气拔了他的手臂半晌,愣是分毫不动,她气急了,有如暴怒的小兽,仰头与他对峙:“最后一次,你让不让?不让我叫伍哥上来揍你了!”
傅承致俯视她,“确定吗?周伍在这儿可谁不过。”
“你!你简直要气死我了。”
令嘉张口要咬他,然后嗷呜——咬了个空。
因为傅承致把手臂收回去了,就在她面『色』一喜往外跑时,整个人被抓住小腿,从下而上抱起来,她被扛在傅承致的肩膀上,往屋里走——
“大混蛋,你想干嘛!妙姐,救我!”
连妙急了,她对令嘉是最好的,点委屈舍不得她受,果真要冲进门,却被周伍拉住手腕。
“你傻啊?你就没看出来人家是两口子、床头打架床位和的关系吗?”
“我没看出来。”
连妙甩开他的手,没好气。
“令嘉要是真不愿意,她早不跟傅总说这些缠缠绵绵的废话了,跟挠痒痒似的,难得有增进感情的时间,人家情骂俏呢,咱们做人得识相点儿,不要做不长眼『色』的电灯泡。”
“你可真是烦死人了。”
连妙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转身就走,疾步下楼捂上耳朵不忍再听后头传来的声声唤。
卧室门被傅承致反手锁上了。
令嘉被扔回大床,刚刚系好的大衣腰带被刚扛散了,衣摆彻底敞开,里头便是『乳』白的睡袍,荷叶边的裙子褪到大腿根,雪白修长的腿竟比裙子还要柔嫩几分。
“我警告你,不准『乱』来啊!”
令嘉边往床另一头躲,边冲他扔枕头,鹅绒飘得满天飞。
“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乱』来,最多就亲亲你的脸罢了。”
“鬼才信你呢,你这个有前科的人。”
“你得信,我爱你,爱你的人,是没办法伤害你的。”
令嘉气喘吁吁倚在床头的墙面,闻言轻哼,到底是把枕头扔到了边。
傅承致像是刚洗过澡不久,换了件宽松的『毛』衣,黑虽然已经不滴水了,但安静地垂在额前,看上去少了几分锋利锐气,多了些温柔。他立在离她两米的床尾,敞开双手,用美『色』,还有最低沉动听的声线诱『惑』她:“小八,到我这儿来。”
令嘉喉咙动了下,但腿没动。
“我不傻呢。”
“你怕持不住?不敢吗?”
“谁不敢了!”
令嘉激就上头,步并作两步跨到床尾,傅承致的脑袋只到她胸口,她得以居高临下看他,“就这?”
傅承致双手在她腰上收拢,令嘉没提防,膝盖顺着他的力道啪地跪在床单和软垫上,四目相对,他们的呼吸拍在彼此脸上。
令嘉对着这张脸是没办法说不的。
造物主让他五官每一寸都好看,好看到没有瑕疵,长到她心坎里,他的眼睛深邃,像是能窥见她内心的每个角落,被那样一双眼睛盯着,不知怎么就心猿意马、情『迷』意『乱』……
令嘉回过神,她们的唇瓣已经相贴了,触感柔软而滚烫。
令嘉想踹开他吸口气冷静冷静,但没成想这下踢错了位置,踩在他肩膀上,原本的抗拒,竟像极了似有似无的邀请。
傅承致也不喊疼,抓住她的脚踝吻了下,掌心顺势上滑,欺身上前来。
他的指腹像是火种,抚过的地方都带上了炙热的温度。
“可以吗?”
他伸手去掀自己的『毛』衣前的最后一刻,声音沉得哑,向她征询意见。
令嘉的脑袋完全是『迷』『乱』的,小腿发痒,心尖酥麻,两个小人在她心里架,个劝说她快醒醒,穿衣服回家;个人却又翘着二郎腿,将情轻描淡写,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大家谁没结婚,她又是喜欢他的,顺水推舟,成年男女有什么所谓?
月『色』安静,空气激『荡』,他们彼此的身体深处都有暗流涌动。
床头一盏壁灯,昏黄的光晕衬着他的轮廓,垂落的梢落在她的额头,扫起来很痒,令嘉抓紧他衣领的手,不知不觉放松。
她放纵自己,悄无声息地点了头。
院子的泳池水位大概放得很满,因为映入她眼帘的,是那面被波光粼粼投满的雪白天花板,那光里有倒映的月光,许还有路灯,晚风轻轻拂过,水池的银光和涟漪也随着闪烁,似是虚像,又像叠影,连人的心为之颤动。
男人的十指与她在枕边紧紧相扣,鹅『毛』枕头里飘出来的小朵小朵羽『毛』,震颤的作用下纷纷扬飘『荡』在空气中。
像冬天的第一场小雪,很快弥漫了整个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