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风火相逢 1(2 / 2)

飞天比翼 维克里奥 1848 字 5个月前

真人的眼神落蜿蜒的人群中,就像在寻找一粒粒充满希望的种子。他面色和善,有条不紊的控制着人群徐徐流淌向前。

在其它宗门接待凡人入宗的不过是几位炼气小修士罢了,而自从新一代掌门盛元武继任灵药宗宗主位,异常重视灵药宗新一代弟子的培养,而且从招收开始就一丝不苟,所以灵药宗出面接受新弟子的规格比别的大宗门都高一截,负责主持的是一位筑基真人。

修仙界的五个大境界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和大乘,差一个大境界身份相差之悬殊,犹如仓鼠之于巨象,蚯蚓之于长蟒。

筑基真人已经是仙人一般的存在,凡人等闲难得一见。前来拜门的凡人并不知道他的价值,否则当跪地膜拜,口称仙人。

远处两个炼气期的小修士带着十几个小道童在帮助真人维护秩序。一个矮一头而身形削瘦,另一个则高大魁梧,两个修士精神都不错,一边指挥人群缓缓迁移,一边窃窃私语最近灵药宫的八卦密辛。

“丹药堂长老金帛农前几天坐化,王镇山大修士接替他成为新的丹药堂长老。”削瘦的修士小声道。他叫做江涧是兄长。

“听说金长老慈眉善目,为人和气,对小辈们很是关心,他做丹药堂长老对年轻一辈的炼丹师格外关照,借丹料的限制也是大大放宽,是个好人。”魁梧的修士一说话,声音嗡嗡作响。他是弟弟江泉。

“是啊!好人不长命,传闻他闭关突破瓶颈,却没想到就此坐化。不过有同门推算,他还有数十年的寿元,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莫名其妙的坐化,尤其是他闭关才仅仅一个月而已,这里面有一些众说纷纭的隐情。”江涧道。

“大修士们的事情,谁知道呢?不过说起王镇山倒是很有意思。那一年,贡献堂堂主在宗门外面陨落,是他接替贡献堂堂主,而今又是金长老坐化,他接任大长老。他总能从死人那里沾到光,你说奇怪不奇怪。”江泉的声音依旧大。

“嘘!”江泉紧张得用食指封唇,“小声点,王镇山的嫡孙在那边呢,小心被他听到,王家势力庞大我们可惹不起。”两人警觉地一起朝验灵阵望去。

验灵阵的旁边温泰和老真人精神矍铄,迈着苍老而稳健的步子,忙忙碌碌,身后站着数十位朝气蓬勃的青年修士,以三男三女为首,男是俊男,飘逸若仙,女是靓女,恬美如玉。

熟悉灵药宗的人都不得不叹服,这个阵容相当的豪华,几乎是囊括灵药宗青年一代的才俊精英。前面六人中既有玄武堂的高手,元婴老祖的嫡孙,灵药宗宗主的弟子和女儿,还有大乘仙君的嫡孙女。

但是前来检验灵根的凡人们以及最后入宗的弟子并不了解灵药宗,也压根不认识六位天资纵横的精英弟子,日后想起来,也不过是亡羊补牢一般,为自己的入宗增添一点八卦的谈资。

六位年纪相仿的修士已经从太阳升起就开始杵在阵旁无所不谈,日上三竿已经到了无话可谈,百无聊赖的的地步了,他们终于追随白若兰的目光,把注意力集中到蜿蜒的人群上。

自命超凡脱俗的修仙者,难得会屈尊自己傲视俗物的贵眼,在这些凡夫俗子身上浪费高贵的的眼神,尤其是这些资质不凡的精英弟子,对待凡人视若蝼蚁,没有谁会在意脚下的蝼蚁,即便它们就踩在脚下。

“衣着土里土气也就罢了,还都形状怪异,算是奇装异服吗?”盛红梅皱着眉头淡淡地道。

她站在六人的最前列,隐然六人之尊,一袭红衣似火,身形挺拔,面若娇花。

她是灵药宗宗主的独女,有红梅仙子之称的盛红梅,在哪里都是最红火的主角,想不引起注意都不可能,而她总是能够恰如其分的抢到风头。

对于经常道袍在身的众修士来说,凡人的衣服的确颜色款式各异,尤其人群中以农家子弟居多,服饰自然是不会光鲜亮丽,尤其是前来敲仙门的人们来自五湖四海,各族各地,衣服装饰更是各种格式,看上去杂乱无章,尽是异服奇装。

“掩藏在衣服下面的灵根就像他们的衣服一样破破烂烂,黯淡无光。”她掀起背后的锦缎披风一抖,火红披风随风啪啪作响。

作为灵药宗宗主的女儿,她不仅身份尊贵,资质也出众,万里挑一,面对一群资质逊色甚至无灵根的凡人,她得意的心情就像那金边红的色披风一样恣意飞扬。

她的心情在那里都能飞扬起来,但是偶尔也有不顺心的时候,比如每年的今天,与前排这六位修士站在一起的时候,她是有一点小小自卑的。

六个人中四位是筑基真人,仅有两位炼气期的修士就是她跟白若兰。

白若兰的修为炼气炼气九层,可是年纪却最少不过十七岁而已,而她的修为也是炼气九层,却已经三十岁。

那四位筑基真人在三十岁之前就已经筑基,而看白若兰的架势,二十岁就有可能筑基,可以说在为首的六位修士中她的修为最低。

“这批前来入门的人,要么修为低得可怜和要么灵根属性低的厉害,没有一个资质优异,有潜力的。”张劲锋直言不讳的附和道。他也一样瞧不起资质普通的弟子,更不愿意正眼看凡人。

“资质这么差居然照收不误?我等应该谏言宗主,宗门要改规矩,从严招收,宁缺毋滥。这样好赖不分有点灵根就收归宗门,岂不是有损灵药宗的名声,让鸿秦的修士门看轻灵药宗;更有可能影响到将来高阶修士的数量,让灵药宗的天才弟子青黄不接,影响宗门的未来宏图。”站在最边缘的他,在宗主女儿的旁边,很自然的先宗门之忧而忧,很有分寸的替宗门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