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也是火修,虽然也筑基多年,但是这些授业的内容除了如何御火那一部分他听得懂,其余的什么药理、凝丹之类花里胡哨的炼丹师经常用到的术语他也是如云里雾里。
作为玄武堂的高手,他炼人就很在行,炼丹就完全不行。
远在边缘的白若兰轻则咬嘴角微翘表情微妙。
上次温泰和真人授业对她拉说就已经偏简单,快结束的时候,她禁不住都要打哈欠了,这一次就更简单了一时间她有点后悔,已经失望一次为什么还要失望第二次。
还是师弟说得对,家里有个仙君随传随到,干嘛还要来听这些小筑基真人授业。
王玄昭的嘴角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白若兰和盛红梅的表现自然逃不过他两眼的余光的细致观察。
这堂课对他也没有丝毫的难度,他纯粹是陪伴两位天之娇女读书罢了。
他很满意今天温泰和真人授业的效果。授业的难度是他说服温泰和真人降低下来的上一次他见到白若兰有一点撑不住,临近末尾居然想要打瞌睡,似乎是厌烦的迹象。
他以为她听不懂,这也可以理解,炼气后期的修为来接受筑基期的丹道授业的确是勉为其难,即便她是天才炼丹师。
他与筑基真人商量一夜,才有这么一堂承上启下,兼顾炼气后期又不有失筑基水准的两者兼顾的授业课,用心不可谓不良苦。
其他的筑基真人,自从见到白若兰和盛红梅,也都明白是心知肚明怎么回事,安安静静地在陪着一干人走过场一样的复习了一把炼气后期的炼丹基础。
夕阳西下,余晖洒上左右两边的药王神像,石像的眉眼与雕刻平滑的脸颊,手中所执的石刻丹卷都镀上一层神圣的金黄。
这堂枯燥无味的授业,让大部分的修士艘备受煎熬,偏偏大家都还不能中途退场,无论还是尊重温泰和真人,还是给那六位青年俊秀面子,甚至是讨好两位天之娇女,他们的都必须在无聊中强打精神坚持到最后。
所以一旦结束,听课的真人们就像被关久了的鸽子一样,焦急地扑棱翅膀,匆匆离去,只留下似乎意犹未尽的六位修士。
“今天泰和真人的授业,很有特点。”白若兰起身朝外走,轻声对后边的王玄昭说道。她说话转移注意力,转移打哈欠地冲动。
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给出评价,仅仅说是好或不好都太简单粗暴,不可否认温泰和老真人的厚实功底,解释也算详尽,但是对她来说实在是谈不上帮助。
无所谓好或者坏,有帮助还是无益,但是“很有特点”。
“没错我大有收获,炼气后期就来听筑基期的授业,的确是让人眼界大开,丹道又有所增益。”最没有发言权的盛红梅站起身来,合上做笔记的小本,不甘落后地大声发表意见。
其实她什么都没有听懂,僵在那里小半天,脖子抽筋,柔软的腰肢已经僵硬,完全靠一股狠劲坚持到底。
虽然她的火属性已经修炼到炼气后期,与志不在丹道的张劲锋不同,她本人也有兴趣炼丹,奈何想法虽美好,下的功夫却太少。
“丹道乃是大道,不见其增,日有所涨,常年累积,时有所得。一堂课,不算什么。”王玄昭道,“勤学苦练,大道方现。”
“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学习丹道,虽然我们都是灵药宗的弟子,但不修炼丹道在其它反面能够独当一面也是值得的。”张劲锋道。
其实他根本就不赞成盛红梅学习炼丹,修士重在修为,在还没有筑基的前提下,苦修提高修为才是他眼中的正事,但他又不能对盛红梅直说,只能委婉地劝解。
“课都散了,大家就别在这里较真啦?”何百合体贴地建议,“找个地方喝点茶水,休息一下如何?”
“不如大家到望月楼去喝杯清茶,交流一下心得,让记忆变牢靠一点。要不然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还没有走到家,今天听的这堂课就都还给温泰和老真人了。”盛红梅一副好学生的姿态。
“也好!”王玄昭微笑道,“喝杯清茶,清淡一番,的确在这时候比较合适。”
望月楼?远在坊市,而且人似乎也太多了一点。“你们去吧。师弟还被我关在凝丹谷苦思炼丹呢?我得回去看看他领悟的怎么样了。”白若兰道。语毕她就执飞剑在手准备离去。
“找个人送若兰回去吧!”张劲锋关阻止道。“先把他送去凝丹谷,再去望月楼,虽然辛苦一点,但是风度我们还是需要有的。”
这句话是说给王玄昭的,大家都听得出来,盛红梅当然也不例外。
“你这是把若兰当小孩,不认识回家的路的小孩?”盛红梅抢先答道。她眉头微蹙,不悦地看着张劲锋。
张劲锋嘿嘿一笑,仰头望着那抹金黄的夕阳。
白若兰当然不是小孩,不是不认识路的小孩,也不是不识趣的小孩。“凝丹谷与望月楼不顺路,就不打扰各位的雅兴啦,我们大家回头再聚。”她御起飞剑,腾空而去。
她无心与几位筑基真人去喝茶清谈,急着返回凝丹谷。去看看刘浩然的回灵丹倒底练习的怎么样了。
又是刘浩然?王玄昭俊美如玉的脸庞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不悦,很快又被温和的笑容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