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糟蹋了那么多年上好饭菜,还真是喂到狗身上去了!刚才那一身清凉妞的脸色,你没看到?还真是瞎了一双狗眼!”
小鬼头一口一个狗字,丝毫不给嬴政半分面子。
这下,嬴政还真是气得肝疼、肺疼……浑身都疼!他呼呼喘着粗气,感觉鼻孔都快冒烟了。
可是,生于帝王家,囿于各种封建礼教的他,本身就不会多少骂人的词语,又怎可能压制得了深陷于流氓道而无法自拔的瓜娃子?
更何况,他贵为九五之尊,何曾有人当面顶撞过他?即便是有,也会在不久后的一声“咔擦”中,彻底噤声。
所以,注定不会打嘴炮的他,遇上了一个天生犯相瓜娃子,就只能是场悲剧,一场单方面被屠戮的悲剧。
嬴政想不出多少个词,更不可能拉蒙恬、白起助阵。否则,那就不仅仅会落下以大欺小的话柄了,很有可能再添上一个君臣三人合力虐.待幼童的罪名。
这锅,一点都不好背!
所以,嬴政唯有暗自吞气,强迫自己自动过滤那些刺耳的专有名词。
“瓜娃子,别嘚瑟!就算那妞脸色有异又怎样?光凭这点,就能推断出母老虎不会回来?”
小虎闻言,夸张地大笑了几声道:“老淫.棍,跟你说话,小爷真心感觉累!你没带脑子还是该充值智商了?很明显嘛,那妞回来时,脸色已不像走第一遭时那样——娇羞低眉,反倒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这不明摆着小三正宫之战,那妞占了上风嘛!”
众人闻言,脸色都有点古怪起来。
没想到,瓜娃子小小年纪,就已学会了察言观色,且仅仅凭借一个端倪,他就分析得如此头头是道。假如就此发展下去,这小鬼头会养成多么让人钦佩的缜密心思?
一念及此,众人又禁不住暗暗摇头。
好好的一颗苗子,奈何自求长歪,非要给自己喂毒!今后即便长大了,恐怕也不会是多正派之人,甚至很可能还会变本加厉!
嬴政第一个站出来拆台,连连摇头道:“小屁孩懂什么?纯属胡扯!你是怕自己押错了注,血本无归吧?”
嬴政之话提醒了小虎,小鬼头眼神一亮,蹿到嬴政跟前,伸手道:“老淫.棍,赔钱!很明显,小爷稳胜无疑。你这老货该不会赖账吧?”
小孩子家,终究是沉不住气了,这最终结果还未真个揭晓呢!
嬴政暗笑不已,揶揄道:“小屁孩,急什么?最终结果还说不定呢!有句话说得好,姜还是老的辣!哈哈……”
一帮混迹于官场、沙场的男人,眼睫毛都不是空的。刚才他们都看到了那妞变幻的脸色,可他们依旧认定,珍娜必定会回归。
因为种种蛛丝马迹都指向了一个最大的可能——她们发现了某些真.相,不久之后,这桩闹剧就会沉冤得雪。
如此一来,他们押注珍娜回归的几人,必定稳赚无疑。
可是,小鬼头却不这么想。他押进赌局的一千美刀,可是求了珍娜好久,才忽悠到的半年零花钱。所以,他只能赢不能输。
听着耳边一声声不怀好意之笑,小鬼头心里一点都不爽,只好选择拉拢统一战线的阿斗。
此刻,阿斗却没什么好脸色。
当初押注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跟着小鬼头,鬼使神差地赌母老虎不再回来。难道是吃过珍娜大亏后,报复心理作祟?
无论如何,阿斗现在都开始后悔了。因为就他和瓜娃子两人押了否定注,而押了肯定注的其他人,笑声怎么听怎么都觉得胜券在握。
阿斗本就是没有主心骨之人,此刻受众人所激,立马垮下脸来,如丧考妣,哪还有心情理会求抱团的瓜娃子?
院外的闹剧终归止于院外。
一瓶酒下肚后的李智,立马盘坐起来,试图全神贯注地运功疗伤。
一丝奇异的涟漪,在众人毫无察觉下,再次波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