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卡奥想不通，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你非要灭我文明，没问题，请付出相应的代价。

竹简展开过半，神圣凯莎已经开始真正受伤。

太空中天使军团的审判圣剑被恶魔军团的真理神剑死死抵挡住，总算没有斩下来，如今还在僵持之中。

冷与追带领的天使左翼卫队被帝蕾娜和舞昭统帅赤乌卫缠住。

“凯莎！我们不是天使文明的敌人，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否则两败俱伤只会让卡尔这渔翁得利。”

杜卡奥依旧想要止戈罢兵，但这番努力却被凯莎不屑一顾。

只是随手一指，一道银光直射杜卡奥眉心，这杀招对跌出神阶的他来说连反映的机会都没有。

关键时刻，一个毛茸茸的铁拳击碎了这道银光。

竟是齐天大圣孙悟空出现在杜卡奥身前，他死死盯着凯莎，嘴上却对杜卡奥说道：

“老杜，今天也许就是我们最后的时光了，拼命吧。”

杜卡奥深深叹息一声：终究，还是彻底失败了呀。

随后也不再留手，心下一动，春秋卷当即全部展开。

孙悟空也飞身而上，在形态各异的字符伴飞中当头棒喝。

面对绝杀，凯莎嘴角冷笑，手中王剑横挥斩飞凉冰，回身上撩截住金箍棒，抬头淡然看向激射而来的春秋字符。

结果异变突生，这后半卷春秋字符竟然不受控的凝聚一体——虚！

下一刻，远在黑暗星云的冥河之主卡尔出现在巨大“虚”字前方。

“卡尔？”杜卡奥满脸的难以置信，紧接看向依旧淡然的凯莎，若有所思。

“卡尔！”凉冰则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你最开始告诉我的计划竟然不是瞎掰，你真的要在地球打通与虚空位面的连接？！”

原来卡尔利用冥河文明信仰虚空勉强连通虚空位面，获得不死不灭虚空幻体，却也再无虚空资源研究其他。

以至于被凯莎找到后只能束手就擒，还被迫清除冥河文明的虚空信仰，虚空资源更少。

但主宇宙不是没有虚空资源，只是都被锁禁在赤乌恒星系的地球之中，这里拥有的虚空矿藏比卡尔掌握的多数倍。

如果能有效开发这里，必然能打开被正义秩序锁死的局面。

可惜万年前的卡尔还是刚叛出超神学院的小角色。

既缺乏实力，害怕吸引了凯莎的注意力。

也没有特别深入理解虚空，有些“卡公好虚空”，对仿佛触手可及的虚空反而不敢轻易接触。

等到后来对虚空的研究日深，又实力精深，却也错过了最好的时候——凯莎注目了地球。

无论他如何隐藏，地球终究“不期而遇”了天使，不知是不是自家老师的“在天之灵”在引导啊。

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设计了这么多，自己终于得到了这处虚空矿藏中最宝贵的那份。

卡尔毫不犹豫吸收了“虚”之字符的力量，天空顿时阴沉下来，乌云密布。

随后高空之中便被撕开一道次元裂隙，盯着它的人只剩恐惧，恍若在凝视深渊。

卡尔一反往日的低调平静，变得特别……嚣张：

“尊敬的凯莎女王，虚空托我给您带个话，只要您俯首臣服，天使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