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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天使雅离开，凉冰将目光移向惊诧不已的杜蔷薇身上，笑而不语。

感受到恶魔女王的炽热目光，杜蔷薇暗中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适，面上镇静的说道：

“恶魔女王，杜卡奥校长与您也亲自说明过，费雷泽这件事情有太多蹊跷，还望女王明察慎行。”

“没什么可慎查的，我家阿托陷入里面，我要救他出来，谁敢阻止，我便送其下地狱。”

看到杜蔷薇还要再劝，凉冰不耐烦的摆摆手：

“不必再多言，反正现在也行动不了，一切都得等那太阳之光过来，协助解决了这虚空气泡，才到摊牌的地步。”

闻言杜蔷薇只能沉默下来，虽然疑惑凉冰为何说帝蕾娜是解决虚空的必要条件，却也不好再多问。

而这时凉冰反而饶有兴趣的继续打量着杜蔷薇，良久方才砸着嘴感叹道：“啧啧，可惜了。”

“女王，何出此言？”杜蔷薇连忙接话，总算缓解了大庭广众之下被炽热目光审视的尴尬。

“没什么，只是感慨你这璞玉被教歪了，杜卡奥那老家……老先生如今在培养人才上还是不错的，但真不适合训练神级战士。”

凉冰摸了摸下巴继续吐槽道：

“超能基因自由其个性，尤其是神级基因，更是需要独特的相性匹配。

“可老杜这人只会培养冷静、沉稳的军事将领。

“你看看你们雄兵连这几个人，棱角都被磨平了，一个个都是自认为承担文明重托的苦瓜样，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这在常人身上自无不可，可你们注定是要成为神，怎可没有个性。”

闻听此言，杜蔷薇若有所思，说起来，曾经风风火火的怒焰蔷薇，历经这一年的磨炼，沉稳了太多，起码不会像刚出场时随意扎眼逼供。

但这就是成长呀，刘闯抹去了匪气，赵信洗涤了痞性，其他人也脱下了稚气与天真，这不好吗？

于是杜蔷薇委婉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凉冰则哈哈大笑：

“成长不是千篇一律的沉稳大气，那只是外在表现，即学会了遇事不鲁莽，冷静思虑后果断抉择。

“但内在的核心气质不能压抑啊，你这朵带刺的蔷薇如果被拔除了尖刺，就如同失去了灵魂。

“你需要释放自己的天性，那种向往自由、不受约束的天性。”

如果说凉冰的话前半部分还算有些道理，那最后一句就纯纯是在夹带私活了。

聪慧如杜蔷薇，当然听得出来，但她只是暗中撇撇嘴，并没有明面反驳。

眼见杜蔷薇不上道，凉冰也不恼羞成怒，反而继续循循善诱道：“你知道何为时空基因吗？”

关于这点，杜蔷薇到很是好奇，轻轻摇头后做聆听状。

凉冰先是挥手让众恶魔退下，这才陷入回忆：

“我最开始只是为了研究虚空，认为时空的极致可能涉及虚空，于是便与卡尔一起研究。

“不过后来因为我不满凯莎的正义秩序，想要摆脱天使的基因束缚，更多精力放到了对自身基因的改造。

“虽然其中也用到了一些时空的思想，却也没心情再去完善时空基因，致使其成为一个半成品。

“后来还被诺星文明捡回去一顿魔改，他们无法突破时间壁垒，所以只能加强空间微虫洞的亲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