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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恶魔一号中，看到平安归来的杜蔷薇，凉冰既欣喜又头疼。

欣喜于蔷薇的安然无恙，以及经过验证的预知已较为可信。

但正因为预知可信，才会让人烦恼，毕竟目前得到的预知可不是好结果，而更头疼的还是不知该如何与蔷薇说明赤乌惊变。

思索再三，凉冰还是先问询预知以作铺垫。

“蔷薇，守护法相的事情我很抱歉，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言锵暂时没事，反而从他这次与预知的偏差中，我看到了改变‘未来’的可能性。”

说着杜蔷薇突然激动起来：“虽然我们没有改变结果，但是过程的变化说明这不是宿命，我们可以做出改变！”

凉冰不由默然，看到杜蔷薇疑惑的眼神，连忙转移话题问道：

“对了，你的能力需要触发实景方能看清预知的细节，这次冒险进入费雷泽，你看清那个致使凯莎陨落的真正元凶了吗？”

原来在凯莎陨落那副预知图中，除了作为背景板的帝蕾娜、卡尔与艾妮熙德，以及被害人神圣凯莎，还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当时杜蔷薇就有强烈的预感，就是这个人造成了凯莎陨落，只是无论她如何感知，都不能看清那人的细节。

好在杜蔷薇只要遇到相关线索，就能看清预知图中的细节，这是有过验证的。

例如原本很是模糊的“太阳之光引爆费雷泽恒星”预知图中，就是杜蔷薇在看到帝蕾娜时，才明确是谁引爆了哪里的恒星。

只是没想到后续会有这么大影响。

找出真凶也是杜蔷薇冒险进入费雷泽虚空气泡的原因之一，不过她此刻却无言以对。

察觉到这番异常，凉冰结合前后线索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是守护法相，叶、言、锵？”

闻言杜蔷薇死死捏紧双拳：“在言锵被艾妮熙德趁机击伤的那一刻，我终于看清了那个人影，确实是言锵，但这肯定不是他的本意。”

“嘶，这么说，是我们推波助澜才导致了守护法相被捉，进而威胁凯莎？是宿命吗？”

“不，这不是宿命，我们做出了改变，预知图中本是艾妮熙德亲自背刺言锵，而现实中则是利用了言锵的生命守护，这就是改变。”

看到凉冰不置可否，杜蔷薇继续说道：

“还有一点可以作证，那就是‘正义方舟坠落’图！

“这是费雷泽永夜之后，我们短暂联系后合作预知的，你还记得当时模糊的画面吧。

“在我看到金灿灿的正义方舟时，就看清了一切的细节，原本正义方舟计划失败了，是天使彦牺牲了自己才勉强拖动一半残躯逃离。

“可如今却是全须全尾出来，虽然彦依旧牺牲了自己，但我还在其他图中看到了她，说明她没事。

“我们真的可以改变，快将预知图的详情都告知凯莎吧，让她注意安全。”

凉冰先给杜蔷薇到了一杯茶，示意她放松下激动的心情，然后才怅然若失的说道：“我这三个月与凯莎那混蛋通话多次，效果很不好。”

“是她认为我的预知是虚空之言吗？”

“不不不，她反而很认可你的预知，确实存在这样的风险。”

“如此的话，难道是凯莎相信了宿命不可打破？”

“嗤，凯莎要能信了宿命，她就不是凯莎了。”

“那到底为何？”

凉冰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也知道，已知宇宙没有能杀死凯莎的手段，虚空力量当前渗透的又不够多，所以凯莎理论上是永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