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他运气好,遇到了大夏的战士,这才捡回一条命!”
“后来他一路辗转,才终于回了国,可惜刚回家,就碰上我太爷爷生病,家里又一堆的事情,再后来又碰上灾荒,破旧,返乡村,为了避难,我爷爷就又带着家人出了国!几年前,才回来!”
“他临终前,把一封信和银元交给我,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把那封信,还有那枚银元,带到彩云州,凤凰山的琉璃古村!”
这一刻。
轮椅上的付俊,瞪大了双眼。
一旁的刘雄刚,则只是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青年,一言不发。
付俊更是手舞足蹈的抓住一旁的刘雄刚。
“林珏……林珏……真他娘的是当年的那个大学生。”
“他没死,他当年没死!”
“他咋不来找找我们呢。”
而就在这时,刘雄刚声音低哑的开口。
“你爷爷让你带到这儿的,是什么信?”
林珏放下身后的双肩书包。
从书包的夹层里,小心的掏出一枚信奉。
他吐出一口浊气。
“爷爷说……”
“是一个当年大夏战士,没能邮寄回家的家书。”
“那个战士,是一个战斗班的班长,救过我爷爷的命,他叫李延唐。”
“信件的内容太模糊了,所以我爷爷当时在山沟里,接着月光,把信的内容,重新校对了一遍!”
“信封里……是李延唐给他阿妹的家书还有银元。”
林珏小心的捧着那封信。
他的脑子里,忽然回忆起,月亮地里,面色惨白的李延唐,把银元举起来的样子。
没有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我靠自己,也要守护妹的歌喉。
而就在这时,被付俊抓着手掌的刘雄刚,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样啊!”
“所以当年埋葬了班长的,也是林珏,对吧!”
“他可真是……”
刘雄刚声音一顿,叹了口气。
“你跟我们一起来吧。”
“我们也是来看班长的遗孀的。”
“这么多年,她一直是自己一个人。”
刘雄刚拍了拍付俊的肩膀,同时扭头看向一旁一路配行他们的中年。
中年向着林珏点头示意了一下。
立马小跑着,去敲门。
小院的木门看上去有些斑驳。
木门的门角,还张着青苔。
木门上贴着已经褪色的年画。
“李阿嬷!”
“在家吗?”
“我是县里的负责咱们镇民政的小张啊!”
“有京平,还有燕北的老人家,过来看您啦!”
“他们……他们是您阿哥曾经的战友!李延唐曾经的战友。”
……
而就在中年还在高喊的时候。
伴随着“吱呀”一声。
木门一下子被拉开。
一个头发雪白,身材干瘦,但是双眼明亮的老妪。
她站在门口。
一双眼睛,亮晶晶,水汪汪的。
林珏看着那个老妪。
忽然想到,李延唐的家书里写的……“妹,我梦见妹唱歌啦,妹,你脸上挂着笑。跟月牙似的!”
而此刻,站在门口的老妪,把目光缓缓罗翔中年身后的两个老人,又看向林珏。
她张了张嘴。
“这么远的路,来得很不容易噶……”
接着她垂下眼帘。
“你们快进来噶!”
“我给你们拿糕点,我自己做的。拿水果,早上刚买的,说是新摘的。”
“快进来噶!”
“我阿哥走的时候,这房子都还没盖好!只盖了一半噶,他都没看见我们盖好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