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宁悄悄往他手中的卷宗看去,郁文珏察觉,不但没有收起来,反而大大方方递到谢小宁面前给她看个够。
“有何见解不妨说说。”
“多做梦少喝酒,不伤身子是大事。”谢小宁冷哼。
郁文珏额角抽了抽,他直勾勾地盯着谢小宁:“宁宁放心,我不喝酒也不做梦,一般只做我想做的,比如把你变成我的女人。”
“就你?”谢小宁意有所指地往书桌下看去,“我对金针菇不感兴趣。”
“那你要不要试试?”郁文珏咬牙切齿。
“没兴趣!”谢小宁指着门口,“别精虫上脑主宰了思想,变成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这个你尽管放心,我很确定,直到我死那一刻,我都是用脑袋思考。”
“呵呵,是啊,反正都糊满了屎,上下半身也没什么区别。”
“你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忘记激怒我?”郁文珏脸色又阴冷下来,啪地将手上的卷宗拍到桌上。
“恼羞成怒可不好,千万要记住,别讳疾忌医就行了。知道蔡桓公为什么会死吗?就跟你一样。”
“激怒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说得好像我不激怒难道就有好处是的?如果现在我是你,早就一巴掌把我给拍死了,还留我在这唧唧歪歪干什么?一句话,你有病,还病的不轻,专挑虐的受。”
“你给我闭嘴!谢小宁,你真让我失望。原以为经历这么多你会明白我的,可没想到你依旧什么都不懂,将我的真心践踏在地上。”
“哈哈,你要有真心,就不要挑我什么都不记得时候把我囚禁,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你真是不知死活!”郁文珏话一落音,人已经移到谢小宁面前,他居高临下地逼视着谢小宁,眼底的浮着的寒冰如同千年不化。
谢小宁无所畏惧迎上他的目光,“有本事,杀了我!”
郁文珏一拳砸在谢小宁身侧的扶手上,整张椅子都应声而碎。
谢小宁早有准备没有真的坐下去,所以椅子碎了她仍旧站着,没有丝毫的狼狈。
“你会后悔的。”
“这话你早上才说过!”
郁文珏阴冷地笑道:“我纵容你,别继续挑战我的耐心。”
“然后呢?”谢小宁反问。
郁文珏收回拳头,忽然怒意尽数褪去,高深莫测地盯着谢小宁:“你背叛了我们的感情,我给你机会你不要,是要逼我彻底毁掉你吗?”
说罢,不等谢小宁说话,郁文珏又拂袖而去。
谢小宁升起不祥的预感。
她立刻搜寻着这间书房,一寸角落都不放过,看看能否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不过郁文珏为人谨慎小心,他敢将谢小宁带到书房,大概也不怕谢小宁翻找东西。
谢小宁一无所获。
她还是不能动用功夫,只要一用力,全身就像被针扎一样痛苦。
只有保持平常状态,那股痛意才会消失。
这个狗男人,总有一天她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的。
敢动她的记忆!
谢小宁打开书房往外走,却被侍女拦住:“夫人请留步,公子说了,你只能呆在书房。”
“我一定要走呢?”谢小宁目光微沉。
“请夫人不要为难婢子。”六个侍女异口同声。
“你这是想去哪儿?”郁文珏又出现了,而他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个让谢小宁觉得眼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