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见着那黎煛,还听他提了一嘴这事呢……”
“这样啊……真是可惜了。”口中说着可惜二字,但卫学海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下过,“你告诉黎煛,让他现在来见我吧……”
闻言,伍彦明面色一喜,但却又觉着有些不对劲,疑惑地抬起头道,“不是,侯爷,人家怎么说也是外宾,您不该去……迎他们吗?”
“我迎个屁!”卫学海双手叉腰,怒声骂道,“他们这帮猴子是来赔罪来的,哪有本侯亲自去迎他们的道理?”
伍彦明顿时汗颜,惟有顺从地点头。
见伍彦明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卫学海上下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仪容仪表,这才满意地坐了下去。
仅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伍彦明便重新回到了公房门前,只不过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个穿着灰绿长袍的男子。
那人便是南靖使团的主使——黎煛。
“南靖主使黎煛,参见侯爷……”
见着卫学海的那一刻,黎煛便立马弯下腰行礼,“许久未见,侯爷风采依旧,潇洒依然,着实是让外臣敬羡不己……”
人己带到,伍彦明也察觉到了卫学海的示意眼神,当下便退了出去,给黎煛与卫学海留下了可以单独交流的空间。
“黎外使的风采也是不减当年呐……”卫学海淡笑回应黎煛的问好,下一秒却话锋一转道,“只可惜,贵国对我天朝的敬畏之心,却是愈发稀弱了……”
黎煛面色一变,忙弯下身拱手道,“侯爷何出此言,我南靖国对大宣天朝上国一向恭敬有加,绝不敢有丝毫僭越怠慢!”
“不敢用头丝毫怠慢?”卫学海歪嘴冷笑,眼神凶厉地看了他一眼,“若贵国真如黎外使所言对我天朝恭敬有加,又如何要在暗地里滋养西宁山匪壮大?为祸我大宣西宁的百姓?”
“西宁山匪与我南靖从无干系!”黎煛面色发急,沉声解释道,“此事定是有心人故意挑拨,我南靖国从未在背后做过为祸天朝的大逆不道之事!”
“哈哈哈……”
卫学海突然发声大笑起来,脸上浮现出讥诮而又冰冷的笑容,“若西宁匪乱与贵国毫无干系,那帮逃窜的山匪为何要逃入贵国边关?被捕受审的山匪又因为什么要供出贵国资助的他们的事实?”
“再有,贵国若不是觉着心虚,又为何会派你黎外使出使我大宣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