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就可惜在,盛阳算不得滑头无赖之人,竟没有想到要她多喊几次,一门心思回答她的问题:“盛嵩不大可能有这个水平,等他们查一查,就知道是谁做的了。”
如果他警惕性再差一些,只怕就会任马车继续前行,停到路口处,让护卫赶走前面拦路的争执“村民”。
到时候“村民”只要合力一推,这些大树就能砸在他们的马车上……
只可惜,盛阳识破了诡计。
回到京城,盛阳先和管沅去会真堂,想带她挑几样首饰。
管沅有些为难地拿起红宝石镶着米粒珍珠的赤金华胜,又掂着一支水色的翡翠明珠银钗,又想起她出嫁前大舅母叮嘱的那番话,不由问盛阳:“你喜欢清雅一些的,还是鲜艳一些的?”
虽然大舅母嘱咐她在丈夫面前务必打扮鲜艳一些,可她也有些不确定。
环肥燕瘦,男子也是各有喜好的。
何况从前她一直不喜鲜艳的颜色,总是清清淡淡,可是盛阳说他在庐陵的时候就喜欢自己了,那他到底喜欢自己维持原貌,还是喜欢自己换个风格?
管沅为这个问题困扰了很久,却因为她是新娘子,嫁过来头几天都要穿红色。没有机会问盛阳这个问题。
“你戴什么都好看,都要了。”盛阳倒是毫不犹豫。
管沅有些哭笑不得:我说世子爷大人,我这是问您喜欢什么打扮呢!不是让您展现自己大度付银子!
谁知盛阳又补充一句:“都买回去换着戴。”
管沅抬起美眸,看了看一本正经的盛阳,又眨了眨眼。总算知道自己这是鸡同鸭讲——
也是,男人向来在这方面没天赋,估计也不是很在意她穿戴什么吧?
“那就都买回去吧!”管沅轻轻松一口气。
也好,那就换着戴,女人总是一种风格,看多了也会腻烦。偶尔换一换胃口,才会有新鲜感。
从会真堂出来,两人直奔书斋,进了二楼的隔间,宁护卫已经候在那里了。
“世子爷。世子夫人,是东厂的人。”宁护卫开门见山地回禀。
这个结果并不诧异,管沅只是问:“那,我们是要闷声吃了这次亏,还是能做些什么以牙还牙?”
盛阳的眸光盯着隔间里的檀木几案,沉吟了半晌才道:“闷声吃亏不是我的风格,阿沅,这件事交给我。”
管沅看了一眼盛阳。只是点点头:“嗯,那你要小心。”
盛阳没有再提这件事,而是把其他人都叫了进来。
“明掌柜和柳嫂你都认识。”盛阳介绍着,“这是余初度,掌管整个消息网。”
管沅只见一个瘦高男子,相貌平凡,便微微颔首致意。
余初度见状,更加恭敬了。他从三年前消息网刚开始扩展。便收到了盛阳的指示,要把定远侯府三姑娘的消息排在第一位。
那时候他很是惊诧。直到盛阳和管沅被皇上赐婚,余初度才渐渐明白。原来自家世子爷一早便存了那样的心思。
否则以自家世子爷的性子和能耐,若这桩婚事不是世子爷自己想要,只怕没人能强迫世子爷。
如今余初度瞥到盛阳和管沅紧握的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到底那句古话说得一点也不错,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世子爷这般能耐的人也不例外。
“宁护卫你也是认识的,”盛阳又介绍暗卫方面的负责人,“这是赵锡。”
管沅见赵锡一身黑衣装扮,便知道他是不轻易出现于人前的。
赵锡也承担过多次保护管沅的任务,早已清楚自家世子爷对世子夫人的情意。
“戴序戴先生现在管着账目事宜。”盛阳引见了最后一位青衣中年男子。
管沅揣测到这是盛阳的幕僚,不过只是管着账目——
她想起从前那个幕僚陆长青,自那次端午节后,她再也没听过陆长青的消息。
大约,是盛阳厌恶陆长青自作主张,又挑拨了他与她之间的关系,处置了陆长青吧?
只是不知是如何个处置法,也大约是那次事情以后,盛阳便不肯再重用幕僚了,如今只是用了一个管着账目,并不参与出谋划策……
这般想着,管沅的心思又重了。
这些幕僚经历的事情多,有时候还是能给出一些好建议的,不过智绝品端又忠心的幕僚,还真是不好找,假如真遇到了,她势必要劝盛阳打开心结的,毕竟当初的事情也是因她而起……
引见完之后,盛阳又郑重其言:“日后敬夫人如敬我。”
先前戴序并没有把这个尚处妙龄的年轻世子夫人放在眼里,如今听盛阳这么一说,不由得多看了管沅一眼。
除了的确称得上容颜清丽,气韵婉雅之外,他着实看不出管沅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过既然是世子爷的吩咐,他听着就是了。(未完待续)
ps:元宵节快乐!今天又更晚了,一开学就素……我争取搞两张存稿粗来~
题外话,关于古人如何射箭的问题:欧洲的传统弓箭(后来发展成今天的现代弓箭,就素奥运会啥啥的项目),是用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根手指拉动弓弦的;至于中国古代的弓箭,是用大拇指勾拉弓弦,借力于箭(听起来技术含量挺高),所以都是斜角射箭的,阔以去看各种古画,包括为嘛回马射箭的姿势很常用。至于产生两种射箭方法的原因,就是中国和欧洲的弓构造不同,当然中国的弓威力强于欧洲很多倍呀~再具体的我就不哆嗦了,篇幅有限哈r5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