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较硬一点的纸板,快去找,紫瑶,去把我作画的彩墨拿来。”她记得麻将有多少个牌,虽然她没办法雕刻出图案,但画在纸板上也同样能玩。
灵玉和紫瑶相觑一眼,各自应了一声,去准备二姑娘交代的东西。
然而就在灵玉准备出去的时候,燕红却神色有些慌张走了进来,对初见行了一礼,“二姑娘”
初见挑眉看她,“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燕红急声道,“二姑娘,怀春院那边的人说……说陈姨娘上吊了。”
初见脸色一变,“什么?”
燕红继续道,“奴婢看到夫人刚刚匆匆赶过去怀春院了,不知如今情况如何。”
初见连忙站了起来,“灵玉,紫瑶我们也过去看看。”
快速换了衣服,初见走出内屋,对燕红道,“陈姨娘上吊的事情大姑娘知道没?”
燕红道,“暖园那边没人敢去说,但是老爷知道了,如今正在怀春院呢。”
初见闻言,嘴角掠起一抹淡笑,带着灵玉和紫瑶来到了怀春院。
还未进屋里,她们就已经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叫声,那是陈姨娘的声音,哭声凄厉,中气还是十足,看来上吊没有成功。
初见走了进去,屋里,陈姨娘躺在床榻上,半身趴在玉老爷怀里,本来丰润娇媚的脸此时看起来很憔悴,哭声凄切,两只眼红肿如桃核。
玉夫人站在一边,目光平静看着玉老爷在低声安慰着陈姨娘。
“母亲”初见悄悄走到玉夫人身边,看到在桌面上一条断了的白色绫巾。
玉夫人看了她一眼,嘴边微扬一下。
陈姨娘抬眼看到初见,哭得更加激动起来,“老爷,老爷,求求您,别让雪苓嫁到榈城,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要是去了榈城,我这辈都不用再见到她了,您忍心么,老爷,您可是最疼雪苓的啊……”
初见淡淡挑眉,原来还在纠结这件事啊,这陈贞惠以为用一哭二闹上吊的方式就能让玉雪苓能不必嫁到榈城么?很明显她以为还能够得到玉云生的庇荫,可惜的是她看不清事实,玉雪苓嫁到榈城这件事,已经不是玉云生能够决定的了。
玉老爷为难看着陈贞惠,“你这是何苦呢!”自从陈贞惠被禁足之后,他就不曾见过她,今日一见才知她憔悴成这样,但不管他如何不愿意,雪苓的婚事已经没有弯转的余地了。
“老爷,如果……如果雪苓被嫁到榈城,那妾身也不活了。”陈姨娘说完,又趴在玉老爷怀里嘤嘤哭了起来,她眼底含恨,看到齐娈和玉初见带笑的眼她就恨不得去挖了出来,一开始她以为是玉初见嫁去榈城,心里得意从此可以把齐娈踩在脚底,怎知事情最后会是这样的走势,上官家虽是贵族,但那上官晖几乎都和玉云生同龄了,而家嫁作妻也就算了,竟然还是个妾,她本来就指意雪苓能带她脱离卑微的地位,怎知女儿嫁去之后可能地位还不如她。
玉老爷听到陈贞惠的话,眼底有些不耐,他这几日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已经很烦恼,如今还要低声安慰陈贞惠,而且还是怎么安慰都没用,说起玉雪苓这件令他颜面尽失的事情,他更是心烦,“雪苓嫁去之后,不会受委屈的,上官城主无论如何也会给我几分面的。”
陈贞惠一震,听他话意,难道雪苓是非嫁不可了?一想到以后没了依靠,陈贞惠真的有了想死的心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玉夫人淡淡一笑,“既然陈姨娘不想活了,那……老爷,咱们就别打搅她了,不过陈姨娘,上吊的死法是很辛苦的,而且死后样也不好看,我倒建议你,不如饮一杯毒酒,或许能死得好看又不会难受。”
玉老爷怔了一下,看向玉夫人,见她表情冷静,目光平淡,语气却有些冷漠,他又看向陈贞惠,心里顿时清明,这分明是陈贞惠威胁自己的手段,他竟会看不出,还担心她真的寻死,她若真要寻死,又怎会等他来了才哭哭啼啼地上吊?
陈贞惠脸色一白,瞪着玉夫人,“你这个贱人,你当然巴不得我立刻去死,我告诉你,我就是死,我也要拉着你垫背。”
陈贞惠说完,竟直扑向玉夫人,目光狰狞含怨,恨不得将齐娈掐死。
玉老爷一惊,连忙抓住陈贞惠的手臂,将她推倒在床榻上后,站到玉夫人身边,低声问她,“可有吓到?”
玉夫人淡淡一笑,柔声回道,“我没事。”
玉老爷皱眉看向陈贞惠,“贞惠,雪苓嫁到榈城一事已经成为事实,你再怎么撒泼也改变不了,你要记着自己身份,别对夫人无理!”
“我要记着自己的身份?我要记着自己的身份?”陈贞惠又哭又笑,模样疯癫狰狞地看着玉老爷小心翼翼地护着齐娈,“我是什么身份?奴才?”
玉夫人轻轻一笑,对玉老爷道,“老爷,陈姨娘看来神志不清,许是生病了,不如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玉老爷看了看笑哭异常的陈贞惠,眼底不耐更深,点了点头,“就照夫人所说的吧。”
玉夫人笑得更加温柔,她望着玉老爷的目光更是熠熠专注,似乎倾注了满心柔情,“老爷,看陈姨娘这样的情况,怕是还不好见大姑娘,不然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不如让陈姨娘到城南的别院住几日吧,这样一来您也不会因为此事烦心,二来上官家来迎娶当日,也不会让他们看了笑话,失了咱们玉家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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