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伸出手,从额头朝下临摹,眼睛,眉心,鼻梁,颧骨,嘴巴,下颚……
摸到后面,她干脆更近一步,几根灵巧的手指掠过那凹凸不平的喉结。
这时,一只大手抓住她的手腕。
一双浓郁的眼睛摄住她,“男人的喉结很敏感的,你就不怕摸出火来?”
洛云抿唇又松开,松开又抿上,两人四目相对,似有滋滋的欲火窜起来。
突然,徐风松开她的手腕,松开时还带着一小股推开她的劲。
“老公……”
洛云鼓着腮帮子,吸着气,她绵软道:“我不想跟你吵架也不想冷战,我只想和你好好的。”
她低着头,绯红的脸上,显现出小女生娇羞的模样。
徐风长腿一伸,走到窗边站定,似在疏散刚升起来的欲火。
“你想好了,我不需要别人同情,以后的事我都安排好了,不会让你吃亏的。”他冷静道。
洛云这下恼了,她三两步蹿到徐风跟前,拉着他的袖子想让他面对她。
“表叔,你这样对我公平吗?我也是人,有血有肉有灵魂,我有感情的。
不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你说离婚就离婚,你以为我嫁给你是图你钱吗?”
徐风由她拽着,依然平静道:“那你想怎么样?”
“你说的那些就好像你没有感情一样,你以前对我的那些好都是假的吗?
你就没有付出过真感情吗?你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不会痛吗?”她声嘶力竭地喊。
她原本都想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从小到大,她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
小的时候,冬天,夜里刮北风还下起了雪,天冷的能冻死人,她只有一床很薄的被子。
冻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她就把麻袋套在身上取暖,那时候她抱着被冻死的决心,熬了一夜。
在她十来岁的那年,睡在草料棚里,四面有墙,但没有门,夜里她听见黄鼠狼来偷吃鸡的声音。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鸡的惨叫声鬼一样破空而起,接着就是一村的狗叫声。
她吓得浑身发抖,睁着惊恐的眼睛望着漆黑的夜,那种恐怖胜过这世上一切可怕的东西。
相比那种无边无际的恐惧和绝望,现在哪有什么可畏惧的。
她想给他说的就是这个,她不怕,不论他怎么样,她都会陪在他身边。
不要小瞧了她的韧性,以前那种生活她都能顽强的抵御过来,现在她更可以了。
“把孩子打掉,你继续上学,到哪天是哪天,这一年你也成长了很多。
相信你能应付以后的生活,何况我还有一部分财产留给你。”
他推开她,转身要离开。
这时,洛云毫不犹豫地从背后抱住他的后腰,死死地抱住。
手臂捆上了他腰间的皮带,在他的小腹上十指相扣,紧紧将他勒住。
“我不管,我知道你是故意冷落我的,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可以商量来的,不是只有离婚这一条路。
你休想甩开我,别打着为我好的口号,我高度怀疑你在外面有了别人,所以你想赶我走是不是?”
洛云知道不是,但现在她只能这样无理取闹。
“你这样认为也行,或许是吧!”
徐风想解开捆在他腰上的手,却不想洛云怎么都不松,就跟打了死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