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兴发被别人当成劳改犯也不气恼,他向来很尊重别人的观点,很少就观念的问题去和别人发生争吵。相反,他倒是很感激曾大牛告诉他时间和地点。
然而,曾大牛却以为他猜中了梁兴发的情况,像个算命先生预测了天机一样得意,继而又扮演一个道德先生用大义凛然的口吻对梁兴发说:“像你这种强奸犯我见多了,但我不会歧视你们的。我就有这么一个优点,但凡碰到失足青年我都会引导他向善。不是我吹牛,平均一年我都能教化二十多个强奸犯。我是这么跟他们说的,有****是好事,谁长了那个东西不想用呢。但用归用,你不能去祸害良家妇女啊,放着那么多青楼妓院不去放荡跑去犯罪岂不是一个大笨蛋?他们去了青楼之后都有一个相同的感悟,真是应有尽有啊,爽得不的了。”
梁兴发被当成强奸犯深感屈辱,想为自己争辩几句但又欲言又止。他想道,清者自清,跟一些毫不知情的人理论纯属浪费表情又吃力不讨好,干脆就算了。
曾大牛以为他又猜对了,越发得意,咽了口唾沫继续说:“我知道你有一些疑问,也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想问去青楼当然好没钱怎么办对吧。这个问题很好解决。一是赊账。先跟青楼里的妓女混个脸熟发挥男人的三寸不烂之舌讨好她让她记住你。二是你要苦练那方面的技巧,你若是能把那些风尘女子干得********,直到她喊救命为止,你就算没钱给她也会原谅你的。因为她们也是人,也有欲望被满足的需要。运气好的话,她反过来养你都行。”
梁兴发很不耐烦他的夸夸其谈,主要是他口沫横飞喷了梁兴发一脸的口水。没等他继续往下讲梁兴发便对他说:“我忽然觉得肚子很饿了,你不是有大饼吗,拿出来我们边吃边聊吧。”
曾大牛可不想把他的大饼分给梁兴发吃,本身他也很穷,之前是为了讨好,现在混熟了就没那个必要了。因此他对梁兴发说:“这么热的天不适合吃饼,口干难耐。干脆喝水饱吧。我有两壶水,分你一壶。”
梁兴发也认为有情可以喝水饱,接过水壶一饮而尽,然后很享受地半躺着打饱嗝。忽然,曾大牛很狡邪地笑着问梁兴发:“喝了水之后什么感觉啊?”
“没啥感觉啊。”梁兴发有点诧异,怎么曾大牛看上去更扭曲了。
曾大牛自言自语道:“没道理啊。我都下了那么猛的蒙汗药了,就是头公牛也该倒下了。”
“什么,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牲,竟然给我下蒙汗药。我哪里得罪你了?”梁兴发恼怒得大喊大叫,站起来就想揍他一顿。
曾大牛害怕了,连忙狡辩说:“哪有给你下药,逗你玩呢。”梁兴发听他这么说就停止了殴打他的想法,埋怨道:“人吓人吓死人的知道吗。水可以乱喝话不能乱讲。”
曾大牛说没下药是骗他的,因为是头一次遇见服了药这么久还没倒下的。曾大牛自然不知道现代的人都是从小吃着毒大米毒奶粉和地沟油长大的,免疫力当然要比吃原生态食品的古人强许多。但是,强也不是没边的,梁兴发已经感到头晕目眩了,骂了几句曾大牛的女性亲属后就躺倒在地不能动弹了。
“哎呀,真费劲,吓出一身冷汗。还以为他百毒不侵呢。”曾大牛说完便去搜查梁兴发的包袱。
首先看到那本厚厚的历史书。原本他也读过几年私塾,虽然无心向学但也略识几个大字。可惜那本历史书全是用简体字写的,弄得他大字都不识一个,加上对书本深恶痛绝就随手扔到一边去了。接着就看到了那把手枪。当然他不会用也不知那是什么东西,拿在手上又死沉死沉的,摆弄了一下觉得无趣就又随手扔到一边去。最后看到那两千文钱,乐得他欢呼雀跃,总算没浪费那么多的蒙汗药。
最后他把梁兴发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全拿走,留下梁兴发一个人裸躺在荒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