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听得眉头一皱,忽然就出声道:“‘血手老祖’松侯,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究竟为何要找梁某的麻烦,还是痛痛快快地说了吧。”
他此言一出,那黑衣人明显呆愣了片刻,不过也就仅仅只是片刻,此人便已回过神来。接着此人伸手将自己头上斗笠取下,露出了一张颇为阴戾的面容。
“嘿嘿,梁道友胆大心细,居然能猜到老夫是谁。不错,正是区区松某!”
梁言眼前的这人,赫然正是当日在西门浩的宴席中,与柳静并排而坐、谈笑风生的“血手老祖”松侯!
梁言看着这个三角眼、鹰钩鼻的男子,双眼微微一眯,拱手说道:“梁某自问并未得罪过松道友,为何要出手算计于我?”
“梁道友说的哪里话!”松侯干笑两声道:“自古美人配英雄,梁道友少年英才,那姓金的小妮子更是国色天香,松某此举不过是成人之美罢了。”
“好个成人之美!”梁言冷笑一声道:“莫非你用蛊术害人,也是为了成梁某之美吗?”
“然也!”松侯嘿嘿笑道:“咱们的那位金大小姐本来就对你有意,不然我的催情蛊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奏效。所谓郎情妾意,干柴烈火,松某也不过是推波助澜,促成好事罢了。”
他说到此处,表情越发下流,笑容越发猥琐:“更何况那金大小姐身娇体嫩、肤白貌美,我就不信梁道友不动心。刚才何不假装糊涂,顺势与美人共赴巫山、狗男狗女........”
梁言见松侯越说越是不堪,许多不堪入目的下流词语,到了此人口中,竟似是赞美之词一般,不由得眉头微皱道:
“松道友到底有什么图谋,若是再避而不答,咱们只有手底下见真章了!”
“别别!”松侯闻言急忙摆了摆手道:“我也就是一时兴起,想卖梁道友一个人情罢了。我那催情蛊遇火即燃,可喷出一种无形无色的气体,这种气体可以调动修士的七情六欲。只是我早就知道,这催情蛊只对那小妮子有用,对梁道友可没有半点用处,这才使出此招,以表诚意!”
“哦?”梁言神色微动,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松道友怎么就知道催情蛊对梁某无用?”
“哈哈,梁道友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身边的那只‘提线仙’专破这种低阶蛊虫,我这小小的催情蛊,又岂会是它的对手?”
梁言听后,心中暗道了一声:果然!
当日在酒席之上,这松侯曾经因为竞拍一事,对自己使出过幻术,不过被自己的“提线仙”破去。
后来在江古客栈之中,金玉叶扑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也是他怀里的“提线仙”一阵躁动,才让他察觉到情况不对,进而发现了隐藏在壁灯之中的催情蛊。
现在想来,此人的所作所为,应该都是奔着自己身上的蛊虫而来的。
他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就不动声色地说道:“什么‘提线仙’,梁某可没有这种东西。”
“哈哈哈!咱是个老实人,梁道友又何必欺瞒我?”松侯哈哈一笑道:“当日你在酒席之中,以‘提线仙’破去我蛊虫的幻术时,我就知道你身上必有此物了。其实松某此来别无恶意,只是想与你做个交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