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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彦军身子瑟缩了一下，仍旧不忘了给自己辩解，“那我也...挨骂了！”

萧程锦紧紧盯着沈彦军的眼睛，“沈彦军，你觉得我是在跟你讲公平这两个字吗？”

“难道....不是吗？”沈彦军眼中的惧意增多，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你们不就要一报还一报吗？打断了我两条腿，当着全生产队的人把我的脸踩在了脚底下，我就是做错了什么，现在也能抵消了吧？”

看着这样的沈彦军，萧程锦满眼都是失望。

“沈彦军，我以前以为，你就是有点蠢而已。”

不顾沈彦军瞪大的双眼，萧程锦继续缓缓道，“现在看来，你不仅仅是蠢。你还可怜。”

沈彦军双手渐渐紧握成拳头，“谁说我可怜？我一点都不可怜！”

“不对！我现在的确可怜！可我这么可怜是因为谁？还不是因为你，你爸妈，还有苏软软。”

“要是你爸不回来告状，我会被锁在家里吗？我要是能继续在厂子里上班，我会不小心把你奶从缓坡上推下去吗？”

“要不是苏软软一脚踢断了我一条腿，我会被你爸踩断另外一条腿吗？我会被打的那么惨吗？我会被你爸像是拎一条死狗一样的拎着走吗？”

“你们一家都是专门克我的！要不是你们，我根本不会这么惨！我早就在县城扎根了！我早就成为城里人吃供应粮了！都怪你们！怪你们！”

相较于沈彦军的歇斯底里，萧程锦要淡定的多，“你说了这么多，怎么就不说你是怎么去的县城上班？要是没有我爸妈，你能知道食品厂招工的事情？你能有机会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