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我们之间还是不要再有金钱上的纠葛比较好。”
她看着他办公桌上的那张卡,笑得勉强:“其实如果可以我宁愿血缘上都跟你没有一丝关系,但既然做不到,就在形式上先一刀两断。”
她话说得决绝,却并非赌气,而是心平气和地通知他。
就算没有这笔钱,遇天涯也知道在物质上遇伯至从没短过她,高三暑假马晓萱要死要活闹着要出国的时候,遇伯至还专程问过她,要不要也出去读书。
她没答应,只说想离母亲更近一点。
“是我对不起你妈妈。”
那大概是十数年来遇天涯第一次听遇伯至提起岳冉,只是很可惜,她并没有什么触动:“如果动动嘴皮子就能把恩怨一笔勾销,这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怨恨嫌恶了。”
遇伯至被她一句话堵在了原地,思虑许久,才低声道:“爸爸知道自己做错了,但这些年我对你和萱萱从来都是一视同仁——”
“爸。”
她打断了他的温情牌,倒也没跟他扯着嗓子吼:“你为了让马晓萱能从小成长在一个完整的家庭,放弃了我和小舟。从那时候开始,你就从没一视同仁过。”
她的语气平静,搬上台面的事实却如血般刺眼:“马璃霜把我打到几近失聪,马晓萱每天在学校四处散播我的谣言,说我看上去单纯,其实堕胎滥交。”
遇天涯说的这些事遇伯至不是不知道,但他从来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舍不得说马晓萱一个“不”字,就让遇天涯硬生生受着。
“你们都是青春期,再说了那些谣言也是萱萱身边的人乱传,她是偶尔会抱怨你几句,但也是因为你对她态度冷淡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