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天涯刚咬了一口羊肉串，闻言急忙囫囵吞了下去：“说明我们这些年都过得很好，早不记得那些无趣往事了，也不值得。”

怀哉非常赞同遇天涯的话：“有道理，人生本就是要不断往前走。”

她也挑了一串羊肉送入口中，孜然辣椒和羊肉本身的香味萦绕在齿间，久久不散：“总纠结于过去的往事，说明现在太惨。”

“你这是又被过去往事纠缠了？”

遇天涯很敏锐地察觉到了怀哉的问题，笑问道。

怀哉在遇天涯面前向来没什么遮掩，有话直说，有烦恼直接倒：“沈恪已经公报私仇卡了我们策划组三次剧情了，再这么下去我觉得我会失业。”

遇天涯又换了串豆干递到嘴边：“虽然知道你不想失业，但我一直很嫌弃你那个工作。”

她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一一列举了各项理由：“动不动加班到凌晨，各种设计剧情和人物多费脑子啊，你们策划组除了你天生丽质都秃了一半了，而且工资还不如你那会儿毕业实习给人教高考作文呢。”

怀哉闻言抿了抿唇，终是从遥远的江边收回了目光：“但是我喜欢啊，不为了柴米油盐，就为梦想。”

“那就干他。”

遇天涯豪气冲天地蹦出了四个字：“他这人从高中开始就一直心术不正，你忘了他诬陷归朝那次吗，别被他挫了自己士气。”

怀哉轻笑出声，仰头喝了一大口啤酒：“说得对。”

“你家归主任呢，也没给你什么职场指导之类的？”

遇天涯知道归朝向来是个有主意的，按理说怀哉不该这么苦恼才对。

谁知怀哉沉默了许久都没再说话，直到遇天涯以为两人是不是吵架了的时候，怀哉才放下手中的啤酒罐重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