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心情不算很差。”

遇天涯放下碗，从他碗里抢了一大勺青豆过来：“成天愁眉苦脸的多不好呀，会变丑，然后你就不喜欢我了，那多不值得。”

她忽然越过餐桌凑近他，眨巴着眼睛做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像我们这些傍大总裁的人，大部分时候都是靠脸吃饭。”

顾惟省握着筷子的手抵唇，终是大笑出声。

他也只有在她面前会笑得这样轻松惬意，自在无束。

遇天涯看着他，眼底的温柔几乎溺出水来。

每个人活在这世上都十分不易，与其抱怨愤懑，倒不如换个角度看问题。如果生活永远一成不变，她也不会成为现在的她。

“顾惟省，这么多年你有去看望过你妈妈么？”

她其实很多年前就想过要问他这个问题，但和曦一直是顾家和顾惟省的一个禁忌，她似乎永远也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开口。

直到今天早上睡前他第一次主动提起，她才终于将这个心结摊开在了他们彼此面前。

“去过。”

最开始对那个日子有记忆，是因为小时候他每天都住在顾老爷子家，就连周末节假日都很少见到顾陇义，但每年的三月七号顾陇义都会准时出现，帮他请好假，带着他一起去城郊的齐川公墓。

顾陇义为和曦墓碑上选的照片是她大学时候去鹤市湖区划船时穿着碎花连衣裙，头戴遮阳帽的一张半身照。

照片上的她笑容灿烂，周身都洋溢着快意幸福，和顾惟省后来了解到的怨妇形象全然不同。

后来他初中毕业后去了沪市读国际高中，又紧接着出国，顾陇义也逐渐没法再像小时候那样强行安排了他的行程带他去，所以他知道遇天涯问的是在那之后，他自己单独一个人，有没有去看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