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毫无芥蒂地支持她去照顾穆义已经是最大的让步，唯一的要求不过是想清楚自己的女朋友到底和别的男人之间每天都发生了些什么。

他从不会主动开口询问，但遇天涯知道他在意。

感受到她的动作，顾惟省终是放下手中的果盘转身看向她。

他的目光并不冷漠遥远，突变的神色也已然恢复了常态。他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沉默了许久才道：“你之所以放不下他的那个吻，到底是因为恼怒尴尬，还是因为发现自己其实也动了心。”

遇天涯闻言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居然在怀疑她的心意。

她闭了闭眼，努力压下自己莫名升起的怒气：“惟省，我没有告诉你戒指的事是因为我觉得它只是小孩子的戏言。比起那个吻，这不过就是一颗糖果，根本不值得在意。”

她顺手将那糖果扔进了茶几上的小垃圾桶：“你要不喜欢，我扔了就是。”

“至于那个吻。”

遇天涯顿了顿，只感到满心的委屈已经盖过了方才的愤怒：“我放不下是因为这辈子我只亲过你。我和你所有的回忆里突然插进来另外一个人，哪怕他是穆义我也不愿意。”

但他在意的却只是她有没有告诉他所有发生在她和穆义之间的事，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些事也分有轻重缓急。

遇天涯从沙发上站起身，正好对上顾惟省依然没有任何起伏的双眼。

她一怒之下将自己主卧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了用作客房的次卧，“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他们从前也并不是没有吵过架，但在遇天涯的印象里，除了两年前分手时的要死要活之外，他们的吵架从来都是早上吵完下午和好，两个人的字典里似乎都没有“冷战”两个字。

但这一次明显和从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