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许也认为他阴暗龌龊，因此惧怕回避。

“没什么不一样。”

这是多年来的第一次，她在他眼中看见了躲闪与不坚定。

她也是直到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无所不能的顾惟省也会有迟疑和忐忑，也会有需要她肯定的时候。

“我不是圣人，也不需要我的男人是圣人。”

遇天涯闭上眼，整个人跟只小熊一样往他怀里缩了缩，黏着他不愿意放手：“你手上的证据，应该也有不少牵连到遇伯至了是么。”

顾惟省没说话，但遇天涯能感受到他点头的动作。

她不自觉弯了弯唇角：“那这些证据你也都交了？”

“嗯。”

原本是想问过她再做决定，但自从寇迹那件事事发之后，他便擅作主张全部递交了检察院。

“就喜欢顾哥哥这样果断的男人。”

她这会儿又睁开了眼看向他，一点也没想遮掩自己的狠戾：“他为了马晓萱不惜牺牲我，如果连这种人我们都还要跟他维持什么父女情谊，伦理纲常，那就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送，不珍惜这人世几十年。”

她伸手挡住了顾惟省的脱口而出：“至于顾叔，那是他咎由自取。你只不过推波助澜而已。”

大义灭亲之所以被称为大义灭亲，就是重在一个“义“字。

为了维护正义，对犯了罪的亲友不徇私情。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任何人能够越过法律的制裁。

古往今来向来都是如此。

至于他的私心——

遇天涯索性直接吻上他的唇，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反正也只有我知道，我接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