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惟省将楼老爷子的话复述给于敏和遇天涯：“但穆义，可能会失去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东西。”

“那小子最重要的难道不是——”

季承业话刚说了一半，想起顾惟省还在身边又猛地吞了回去。

“是他的声音。”

楼山云早就着人调查过穆义，对他也算得上了解：“‘山云’灭鬼气镇冤魂的筹码，从来都是这些现世之物。”

所以千百年来，他们与活人交易，再用这些交易之物安抚鬼魂。接着又从鬼魂处换取更强大能力，与仙神所定的天命相争，救治本该遭受劫难或是无辜绝命的活人。

三界循环，唯“山云”可脱身也。

“我不同意。”

遇天涯率先反对：“他是一个配音演员，要他失去那么出众独特的声音，跟这会儿夺取他的智力有什么区别。”

“况且咱们不是说好了等年后去沪市首都求医，再不济出国也要帮他吗？也不用急于一时非要兵行险招。”

然而遇天涯说着说着声音却越来越小。

穆义的康复与否同时还牵扯着季承业的命运，穆义是她的挚友，季承业更是和她有二十年情谊的莫逆之交。

“惟省。”

于敏这时候终于开了口：“你说得这位楼老先生，一定能治好两兄弟对吗？甚至还保证不会再遗传给之后他们的子孙，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