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出发之前,楼鸢还专程叮嘱了穆义要注意安全,到了记得给她报声平安。
她是站在车窗边跟穆义说的悄悄话,但很不巧的是坐在驾驶座之后的常加每每面对男女之情时一向耳聪目明,眼见楼鸢的身影消失在后视镜中,他立刻通知了车上所有人:“我说,楼鸢是不是看上我们义哥了?她咋不让我们其他人注意安全呢?”
此刻常加对于楼夭的心情同样很感兴趣,趁着她去洗手间的时候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不动声色地戳了戳遇天涯的手臂:“嘿,你觉着姐妹花谁能成?”
“楼夭吧,但也不一定。”
遇天涯觉得楼鸢看上去拒人千里之外,穆义未必会喜欢那么高冷的类型。
但是楼夭这小花痴面对男女之事时似乎又不太稳重,两姐妹都极端了些,中和一下说不定还真能拿下穆义。
“我也赌楼夭胜算大。”
常加说起这话的时候他们已经辗转离开了兰市准备启程前往西宁,他的食指一下接一下地敲在下颌骨上,严肃的表情总让遇天涯误会他是在叙述什么重要新闻:“性子像你,爽快。”
也不知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穆义对遇天涯的心意忽然就从他们三人从前绝口不提的禁忌变成了一个随时能够被拿出来涮几句的玩笑梗。
遇天涯觉着这是件好事,有些感情只有真正放下了,它才能成为不甚重要的随口玩笑。
“你看这几天成日在路上跑七八个小时,她抱怨过一声没。还有那天在西安补给物资的时候,那家伙,小姑娘扛起睡袋就往车里塞,来来回回从户外店到后备箱跑了至少五趟,也没因着是个女孩子就自恃身份什么都指使男人干。”
常加说着还不忘吹捧一波他的天涯姐:“自从认识了我们天涯姐,我看女孩就越来越挑剔。难得碰见个这么利索的,要不是人家喜欢义哥我早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