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天涯那时候看着小凰，总会反省自己有些想法是不是太过阴暗丑陋，可后来发现她再怎么劝解反省依然无法消解对马晓萱母女的恨意，索性顺其自然。

毕竟这世上每个人都不同，她要是也活成小凰那样被父母哥哥宠爱着长大，应该也会一直娇俏可爱，单纯阳光吧。

年少时的爱情很少考虑过未来，但无论问起谁，他们却都不得不承认那时候仅仅只是牵起对方的手，就已经把一辈子递了过去。

小凰就是季承业的未来。

但他却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丰都鬼城，你应该比我清楚。”

虽然过去了很久，可每每想起小凰，季承业总觉得嗓子眼堵得慌，连说话都费劲：“阴阳两界交汇之处，鬼气冤魂最为密集的地方。”

他接手的第一个案子，是一起奸杀事件。

女孩被歹徒先奸后杀，但因为生死簿上其实她的阳寿未尽，所以需要“山云”联系地府从中调停诸多事项。

楼老爷子想着这不仅是件和人世相关的案子，同时还牵扯着阴界地府，便决意要带季承业一道去长个见识。

恰逢高二暑假补完了课还有十天放假的时间，遇天涯他们都没来得及给他送个行，就听说他已经被楼老爷子拉去了重市。

“说是长见识，其实时代发展神速，阴界地府如今也和常人无异，”提起往事，季承业的手不自觉搁在了额头上挡住眼，不想让遇天涯发现他的情绪变化，甚至还笑着打趣道：“来跟我外公打交道的那小阴官，照样西装革履打领带，派头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