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伤口没有落在自己身上,才不会知道那到底有多痛。
众生皆苦,世事不易。
这些道理对于刚刚离开象牙塔也不曾经历过什么大风巨浪的楼夭而言其实并不好理解:“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我觉得天涯姐你说的有道理,我会好好想想。”
之后楼夭的情绪缓和了不少,从格尔木返程的路上又一次在兰市中转时,遇天涯还看见她朋友圈发了一张黄河夜景图,想来已经比之前平静许多。
他们返程的那天是周三,楼夭以为遇天涯已经开始工作所以没急着联系她,直到五点半之后才给她发了条微信吐槽:“天涯姐,我们大概晚上九点半才到鹤市,明天先去季家拜祭表哥,下午再去医院看望惟省哥。”
“嗯,好,你们注意安全。长途旅行回来先好好休息,不用急着来医院。”
遇天涯连轴转了这快一个星期,整个人精神倒是没觉得多辛苦,可是眼底乌青却越发明显,是以她才这般嘱咐楼夭。
谁知楼夭秒回信息:“不行,我必须立刻来找你商量人生大事。”
原来重点不是为了看望病人。
遇天涯哑然失笑:“终于跟穆义表白了?”
这段时间一门心思扑在顾惟省身上,根本没空关心这两人的进展。
“什么嘛,根本不是。我都还没来得及对穆大神好好展开追求攻势,我妈就已经在给我安排相亲了。”
遇天涯将手机递给身边正好来看望顾惟省的遇奶奶和遇老爷子,似是很遗憾:“奶奶,您看我这个朋友,人小姑娘才二十一二家里就着急得不行。您和爷爷怎么从来没想过给我相亲?”
遇奶奶眯着眼看了看遇天涯手机上的聊天记录,将这个锅很自然地扔给了顾惟省:“那会儿以为你和惟省肯定一毕业就能结婚,压根不担心你会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