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说得也不无道理。
这也是霍慎之的心结。
他当初若是冒险将那个女子一并带走,也不会有这一年的费心寻找了。
“本王连自己要过一个什么女人,也会忘记么?”
霍慎之看着锦盒里面的那半块属于自己的玉佩。
他记得那一夜,她身上的味道,她的呜咽声,她每一处带给自己的感觉。
跟如今的云姒,一模一样。
若是一个男人连自己的第一个女人都能认错,那还谈什么以后?
“下去吧。”
霍慎之倒也不为难下属。
合上锦盒,他朝着窗外看去。
云姒的药庐,没有灯火,她还在曲术白那里,没有回来。
……
“怎么样,那几个老家伙听话没?”云姒动了动脖子,一边跟陆鹤说着,一边走曲术白的帐篷里面走出来。
陆鹤笑嘻嘻地道:“好家伙,那几个老东西,之前还嫌弃难民营里面的饭菜不干净,难吃,居然不吃!”
说起来,陆鹤脸上显出愤怒:“我好不容易在那些饭菜里面全部下了药,搅和匀乎了,他们要我去外面重新买来。真是没有见过这么矫情的!”
云姒很有兴趣地问:“后来呢,你去买了?”
“哎呦……”
前面,一阵痛苦的呻吟传来。
只见几个老太医相约到距离他们所住的地方极遥远的地方来跑肚了。
陆鹤龇牙:“瞧见没,我又出去买了一趟好酒好菜伺候这几个老家伙,在他们的饭菜里面下了不少的药,这下,他们可以消停十来天了。”
“十来天?”云姒惊恐地瞪大眼。
陆鹤点头:“嗯呢!不是师父你教我的吗,我每个菜下一包药。”
云姒目瞪口呆地看着陆鹤:“每个菜下一包?那可是十足十的量啊!”
云姒抬头看着“哎呦”哼哼的李太医从茅房出来。
原本还神气活现的李太医,现在就像是被人打了,被糟蹋遍了。
一张干瘪得像黄菜叶一样的脸,沟壑纵横,嘴巴发白爆皮,身上打颤,就连衣服都跟着摇晃。
“呦!这不是李太医吗?这是怎么了这是?”云姒带着陆鹤过去,两人神一般的齐刷刷弯腰歪头,看着靠着墙角低头打颤的李太医。
李太医一听是云姒的声音,连忙提起点精神头,努力睁开眼睛,虚喘着:“吃~坏~肚子~了~~~”
云姒差一点笑出声,忍了又忍:“那要不要我给你开点药?我都听陆鹤说了,要你们吃这里的饭菜你不要,非要让人去外面买,这下出事儿了吧?”
饭菜是几个人一起护送着进来的,完全没法怀疑到谁头上。
要怪,李太医他们也只怪菜本身有问题。
“不~必~了~~我们~自己会给~自~己开~药~~”
李太医要面子的很,颤抖着拒绝,叫云姒听了耳朵都难受得慌。仟千仦哾
‘噗!’
一个炸屁响起。
云姒当时就看见了李太医变了脸,匆匆的站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着茅房冲过去:“让~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