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直接拒绝,“虎子,我们回家吃饭。”
“先生,你先吃吧。”
李虎摇摇头,“我在这里守着,他们若是敢进去硬抢,我就让他们躺着回家。”
“你!”
许七安眉头深深皱起。
要对付赵平,自然也把赵平的情况调查了一番。
首先就是二流子出身。
这个随便一查就能查到。
其次,是个医官。
让云安县林华都折服的医官,甚至当着县令黄丰年的面现场拜师。
还医好了田富海的女儿田柔。
同时,他也是解决云安县瘟疫的有功之臣。
如今整个云安县,所有老百姓都在夸赞赵平,甚至很多人家里还供奉着赵平的塑像。
最后,赵平还是一个商人。
手中经营的有相思酒,有纺织厂,还搞了一个镖局,就是没走过镖而已。
至于剿匪的事情,在赵平和徐天华刻意隐瞒之下,并没有传出去什么消息。
就算他们调查,也只能查到徐天华和齐亮的头上。
徐天华不在云安县,没法求证。
齐亮去剿匪,不用解释,便是最好的证明。
不过众人却不敢小看赵平。
尤其是他身边的李虎。
听田富海说,那是能一招就把周安干翻的牛人。
他们虽然也带了一些护卫随从,可大部分都在卸布匹,累的不轻,想冲上去抢饭吃,不被打的满地找牙才怪呢。
许七安不敢找赵平麻烦,只能把气撒在田富海身上。
“田富海,看看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就是,田富海,今天这种局面,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啊?”
桐柏等人也逼问田富海。
按照约定,其他家要相思酒的要相思酒,要纺织厂的要纺织厂。
而田富海要人。
他打算让赵平做他的奴隶,永生永世都给他们田家酿制相思酒,这才是长远之计。
但,问题是人家赵平拿出来两万匹布。
完成文书的要求,根本就胁迫不到赵平了。
田富海也有些傻眼了。
说法?
他能给出什么说法?
只能赔笑道:“众位老爷,这件事情真的不能怪我,谁也没有想到赵平真的能在一个月纺织出来两万匹布啊。”
“桐老爷,你掌管着整个东海郡最大的布庄,你相信一个小小的村落的纺织厂能在一个月内赶制出来两万匹布吗?”
“不信。”
桐柏立刻摇头。
开玩笑,即便是他的纺织厂,想要在一个月内赶制出来两万匹布也很难做到。
毕竟纺织机太贵重,一台就要二十五两银子。
他们在郡城的布庄只筹备了四百台织布机,那就是一万两银子。
每个月能赶制出来一万匹布已经算是不错了,能满足郡城的开销,同时还能往外卖一些。
再扩大的话,就是浪费。
而赵平的纺织厂才刚刚建成,能招收多少纺织工人呢?
能有多少织布机呢?
一个月纺织出来两万匹布,即便是眼睛看到了,桐柏也觉得不真实。
认为赵平是从别处买来的布匹。
不过这不妨碍他记恨田富海,拉着他一起对付赵平,结果毛都没落到,简直就是白忙活一场。
便冷冷道:“田富海,不信归不信,如今赵平交上了货,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你自己留在西坪村吧,我们去云安县喝酒吃肉。”
“对,我们走。”
许七安同意。
另外两人也跟着点头。
四人带着随从仆人,甚至连马车也给带走了。
留下田富海,田震,周安,以及他们所带来的护卫仆从外加十辆马车,还有一堆的布匹。
这……该怎么运走呢?
田富海欲哭无泪,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我是不是错了?
是不是不该听田易的话,跟赵平为敌呢?
田富海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