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定北大惊,“为何如此说?”
“有两点。”
夏治学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其一,陛下出征,携带五万将士,再有豫州王的配合,剿灭土匪指日可待。”
“这表示着什么?”
“代表着陛下老当益壮,代表着他能上阵杀敌,代表着他能再活个几十年都没有问题。”
“别说几十年了,就算是十几年,太子也成长起来,根本就用不到辅政大臣。”
“所以那些人会急。”
“会想方设法的除掉陛下,让他一去不回。”
“其二,趁着太子还年幼,除掉陛下,太子就能登基。”
“而以太子的年纪,还无法掌权,除掉你,他们就能争夺一番辅政大臣的位置。”
“辅着辅着,恐怕就没太子什么事了,换成他们当政。”
“从而轻巧的窃取陈家江山。”
柳定北听的倒吸一口冷气。
内心的震撼久久难以平息,甚至比得知飞鹰军被暗害时还要夸张。
让他不自主的跌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息。
消化着夏治学带来的惊天秘闻。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柳定北才回过神来,深深吸了一口气,问,“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可有证据?”
“没有证据。”
夏治学说:“一切都是我的猜测。”
“仅仅是猜测?”
“对,仅仅是猜测。”
“我凭什么信你?”
“因为我叫夏治学,是赵仙君身边扑克团队的队长。”
说着,夏治学把象征自己身份的竹牌递了过去。
上面标有云安县,夏村,夏治学的字样。
“赵仙君感念柳老将军为大未王朝做出的杰出贡献,特意命我提醒柳老将军,小心警惕,莫要被有心之人暗害。”
柳定北看了一眼身份竹牌。
他不知道夏村,但从云安县出来的,想来跟赵平有所关系。
再结合赵平莫名其妙赠送给他五十坛相思酒,卖了一百多万两银子。
柳定北很信任赵平。
连带着也信任夏治学。
躬身施礼,“多谢。”
“柳老将军,你好好准备准备吧,小的要去忙别的事情了。”
夏治学辞别柳定北,走出将军府,悬着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
刚刚被柳定北拿刀指着脖颈的时候,他差点没忍住暴露出柳梦茹还活着的消息了。
好在自己所说的事情让柳定北收回了杀意。
不然,真不好跟先生交差。
先生可是说过,在他还没有准备好面见老丈人之时,万不能透露柳梦茹的消息。
摇摇头,平复一下心绪,夏治学又继续扮成商贩的样子,去其他大户家中串门,打探飞鹰军被暗害的真相。
与此同时,朝中各重臣也都在商讨对策。
比如太子太傅木尘他们。
汇聚在东宫。
“太傅大人,陛下怎么回事啊?”
有人冲着坐在首席之上的木尘问,“好端端的他干嘛亲自出征呢?”
“不就是豫州出现了匪患吗?”
“又不是没有出现过,咱们的陛下何必要如此大动干戈呢?”
“可能是心血来潮吧。”
木尘淡漠道,说了一句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可又能怎么回答呢?
从陈玄宣布要亲征,到他出发,满打满算也就三日的时间,根本什么也打探不出来啊。
当时在场的也就两个人。
一个李延,常年跟在陛下左右,老奸巨猾。
根本就不可能从他嘴里探听到什么风声。
还有一个宋明。
今年刚高中的太医,被大家一致推出来去云安县攻克瘟疫,说白了,就是送死。
自己也派人去打听了,得到的结果就是跟着赵平学习医术,别的一问三不知。
至于成为陛下专职御医,宋明更是只字不提。
开玩笑,他现在还想着辞官呢。
若是请不来赵平,他就留在西坪村,好好的当院长。
谁稀罕太医院提点啊。
然后就导致大家都觉得陛下亲征剿匪,完全就是心血来潮。
没有丝毫征兆。
“那也不对啊。”
又有人问,“陛下心血来潮离开了长安,可政事怎么办啊?”
“既不交给太子,也没有交给三大院士。”
“只是让大家各司其职,各尽其责,可没有陛下许可,很多事情我们都做不来主啊。”
“不是还有太子吗?”
有人建议道:“陛下不在,当今能主掌朝政的也唯有太子。”
“咱们把他拉出来,让他代替陛下,咱们在背后辅佐,不就行了吗?”
“先熟悉熟悉太子当政,为咱们以后辅佐太子登基做铺垫。”
“太傅大人,你觉得我这办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