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阮先生的话吗?”
李延呵斥道:“还不赶快去把那些人请进来?”
“是。”
那人领命离开。
“你小子命还真大。”
李延走向阿大健,淡漠道:“咱家要杀你,两次都被人打断。”
“这次咱家说什么也要砍了你的脑袋。”
“阮先生,快救咱家,咱家是赵先生的人。”
阿大健也反应过来,急忙冲着阮文迪呼救。
先生的人?
阮文迪也是一惊,急忙阻拦李延道:“李公公,慢着。”
“你要救他?”
李延斜眼望去,“他叫阿大健,是宫中一个打杂的小太监,这次出宫是奉命传旨,让赵平去榆关先锋营送死。”
“试想一下,他都要把赵平送往先锋营了,又怎么可能是赵平的人呢?”
“能不能容我问几句话?”
阮文迪道。
“随便。”
李延没有拒绝阮文迪,但却提醒道:“他身为太监,却没能完成传旨重任,按律当斩。”
“而且咱家让他负责寻找吕品,他却让咱家等。”
“咱家心中气不过,就算他是赵平的人,咱家今日也要砍了他。”
“你敢!”
阮文迪还没开口呢,左志刚已经抽刀站了起来。
冷冷道:“你敢砍先生的人,老子绝对会先一步砍了你的狗头。”
噌!
周围的士兵再次拿着兵器围拢过来。
但并没有动手,而是看向了李延。
只要李延下令,他们绝对会第一时间把左志刚砍成肉饼。
“住口!”
阮文迪呵斥道:“李公公是陛下的亲信,他的话代表着当今天子,不可忤逆。”
“别说只是杀一个还不算先生的人了,就算杀先生,你我也得认。”
“难道你想造反吗?”
阮文迪把造反二字咬的极重。
左志刚不敢说话了。
造反?
先生已经明确表明,他绝不造反。
若因为自己救一个不相识的人就跟陛下身边亲信起了冲突,那是在连累先生,不划算。
但刚刚那太监说的那句话就非常可恨。
你气不过就要杀人。
先生身边的人你也敢杀,谁给你的胆子啊?
真以为眼下的飞鹰军还是之前没有人领导被你们肆意残害的软柿子吗?
逼急了,先生不造反,我们飞鹰军自己造反。
再怎么说也要给死去的兄弟一个交代。
不过这些话他并没有明说,狠狠瞪了一眼李延,便遵从阮文迪的建议,退到了一旁。
“你说你是先生的人,有何凭证?”
阮文迪冲着阿大健问。
“没有凭证。”
阿大健摇头。
“没有凭证让我如何相信你?”
“咱家只是一个小小的太监,若非先生授意,你觉得咱家能知道陈同造反吗?能知道陛下有难吗?”
阿大健反问。
“这个……”
阮文迪迟疑了一下。
“强词夺理。”
李延淡漠道:“你如此聪慧,又是赵平的人,那就更加不能留你了。”
“阮先生是咱家的好友,他也在跟着赵平做事。”
“你也过去的话,那不是在跟咱家的朋友争宠吗?”
“所以,必死!”
说话之间,李延抖动着拂尘就扫向了阿大健的脑袋。
额!
阿大健哀叹一声。
命该绝。
只可惜自己的才华并没有得以施展。
也好在结识了赵平,他承诺自己会帮助自己报答金竹寨的恩情,自己就算死,也能瞑目了。
阿大健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
嗖!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箭矢射了过来。
正中拂尘手柄。
李延一个没握稳,拂尘撒手而去。
人也跟着踉跄两步,若非底子扎实,恐怕就摔倒了。
在他往外看的时候,就听到屋外传来一声冷喝。
“先生的属下你也敢杀,谁给你的胆子?”
随着声音,从外面走进来两人。
正是夏泉和茅十八。
夏泉的手中握着诸葛连弩,对准了李延。
“保护公公。”
屋内的士兵这才反应过来,一窝蜂冲了上去,把李延护在中间。
茅十八趁机把呆愣当中的阿大健拖了过来,为他松绑。
“夏泉?”
阮文迪大惊失色道:“你干什么?”
“赶快把弓弩放下来。”
“这位可是陛下身边的亲信,李延李公公。”
“你拿弩指着他,这不是在以下犯上吗?”